誓要幹掉他。該隱在歐洲和中東各地打入了卡洛斯的地盤,可是沒有該隱的照片,沒有人真正知道他的長相,所以把這個女人照片公佈出來。我可以告訴你,當地所有各種報紙都刊登了。有人或許會發現她。發現了她,就可能找到該隱——伯恩。卡洛斯會把兩個人都殺掉。”
“好吧,又是卡洛斯干的。現在說說你幹了些什麼?”
“我剛才說了,去了聯合銀行,說服銀行確證一個事實,就是那個女人可能——只是可能——同一樁巨竊案有關。那不是很容易的事,但實際上是他們的人康尼希受了賄賂不是我們的什麼人受賄。這是個內部問題,他們想把它掩蓋起來。於是我就打電話給報界,叫他們去找伏爾特·阿芙爾瞭解詳情。神秘的女人兇殺、數百萬元被竊,記者們蜂擁而至。”
“看在上帝份上,為什麼?”史蒂文斯大聲說。“為了美國情報部門的某個計策,你們就利用另一個國家的公民,一個親密的盟國政府的僱員。你是不是昏了頭了?你只會使情況更加惡化,你犧牲了她!”
“你錯了,”韋布說,“我們正在設法救她的命,我們已經使卡洛斯把武器掉轉頭來對著他自己了。”
“怎麼說?”
“和尚”舉起他的手。“在我們回答之前,必須先回過來談一個問題,”他說,“因為聽了對那個問題的回答,你也許能對情報必須保密到什麼程度有個數。剛才我問少校卡洛斯的人是怎麼找到伯恩的——找到證實伯恩就是該隱的那張卡片的。我想我是知道的,可我要他來告訴你。”
韋布探過身去。“美杜莎記錄,”他平靜而勉強的說。
“美杜莎……?”史蒂文斯的表情說明美杜莎是白宮早期秘密情況傳達會上的主題之一。
“這早已登出了,”他說。
“糾正一下,”艾博插話。“有一份正本和兩份副本分藏在五角大樓的中央情報局和國家安全委員會保險庫裡。只有一個指定的小組才能查閱這些資料。小組成員都是他們本單位的最高階人員。伯恩是美杜莎出來的,把檔案裡的名字同銀行的記錄核對一下就能對出他的名字。有人把這些資料給了卡洛斯。”
史蒂文斯盯著“和尚”。“你是說卡洛斯和那樣的人物……有聯絡?這種指控非同小可。”
“這是唯一的解釋,”韋布說。
“可伯恩為什麼要用他自己的名字?”
“非用不可,”艾博回答。“它是肖像的必不可少的部分。它必須是可信的,一切都要可信。一切。”
“可信?”
“也許你現在明白了,”少校繼續說,“把聖雅克女人同聯合銀行的所謂幾百萬失竊案聯在一起,我們是在叫伯恩露面。他知道這是假的。”
“叫伯恩露面?”
“這人名叫賈森·伯恩,”艾博說著,站起來慢慢走向拉上的窗簾。“是一個美國情報機關的軍官。實際上沒有該隱其人,沒有卡洛斯認為的那個該隱。他是為卡洛斯設下的誘餌、陷阱,無論是現在的還是過去的該隱。”
短暫的沉默由白宮的人打斷了,“我想你最好解釋一下。總統必須知道。”
“我想是的。”艾博沉思著,一面拉開窗簾,茫然望著窗外。“這是一個無法解決的進退兩難的問題。真的,總統不停地在更換。不同性格、不同口味的人坐在橢圓形辦公室裡,但是長期的情報戰略是不變的——例如我們現在在談的。然而卸任總統在茶餘酒後偶爾半言一句,或者回憶錄中短短一句標榜自己的話,就能叫這整個戰略見鬼去。我們沒有一天不為那些從白宮出來的人提心吊膽。”
“對不起,”史蒂文斯打斷說。“請你記住我是奉現任總統的命令到這裡來的。你同意還是不同意都不要緊。根據法律,他有權瞭解,並且我以他的名義堅持這一權利。”
“好極了,”艾博說,仍然望著外邊。“三年前我們抄襲了英國人的一段史話,製造了一個根本不存在的人物。也許你還記得,在諾曼底登陸前,英國情報機關把一具屍體漂上葡萄牙海灘,知道藏在屍體上的檔案會落到德國駐里斯本大使館手裡。英國人為死者編造了一套歷史:姓名、海軍官銜、學校、培訓、旅行證件、駕駛執照、倫敦高階俱樂部會員證,還有幾封私人信件,東一句西一句夾進些含糊的暗示,還有很少幾處直接提到時間和地理位置。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一點:登陸地點在諾曼底海灘一百英里外,時間與六月份的計劃差六個星期。經過所有在英國境內的德國間諜手忙腳亂的查對——順便說一下,都被軍事情報部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