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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人查不到來龍去脈,不象出租汽車會給追得走投無路。只要一個號碼牌,讓一輛無法描述的雷諾牌汽車混入擁擠的大街,叫人從哪裡著手去找?”

側著的身影轉了過來。“拉維爾女人,”刺客輕聲說,“以及他所懷疑的古典服裝店的其他每一個人。這是他唯一能起步的地方。這些人要派人監視。幾天內也許幾個小時內,一輛無法描述的雷諾車就會被看見。他也就會給找到。你能仔細說說這輛車的樣子嗎?”

“車左後擋泥板上有三處凹痕。”

“好。把我的話傳給夥計們,仔細清查大街、車庫、停車場。誰找到了,他就從此再也不用找活幹了。”

“說到這事……”

一隻信封從拉得嚴嚴的帷簾和門框的藍氈之間塞了過來。“如果你的見解是對的,那麼這點不過是小意思。”

“我是對的,卡洛斯。”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因為該隱做事情象你,也象我從前。這人應該尊敬。”

“他應該挨槍子兒,”刺客說。“在時間上很巧。過幾天就是3月25日。在1968年3月25日,賈森·伯恩在三關的密林裡被處決。現在,幾年以後——幾乎是同一天,另一個賈森·伯恩被追捕。那些美國佬和我們一樣急著想幹掉他。我很想知道這一次我們當中誰先扣動扳機。”

“這有什麼要緊?”

“我要抓到他!”側著的身影低聲說。“他從來就不是真實的,而這就是他對我犯下的罪。告訴夥計們,誰要發現他。傳話到蒙索公園,但別動手,盯著他,別動手,我要他活到3月25日。在3月25日這一天,我親自處決他,然後把屍體交給美國人。”

“這吩咐馬上就傳下去。”

“安吉勒斯·多米尼,上帝的孩子。”

“安吉勒斯·多米尼。”乞丐說。

26

老軍人一言不發,陪著比他年輕的男人在勃瓦·布隆內灑滿月光的小道上走著。兩人誰也不說話,因為已經說了太多——承認、反駁、否認和再肯定,威利爾不得不思考和分析,接受或強烈反對他所聽到的一切。如果能忿怒地回擊、駁斥謊言和讓頭腦重新冷靜下來,生命會好受許多。但是不是泰然做這件事。他是個軍人,逃避不是他的性格。

年輕人的話有不少是真的。這表現在他的眼睛裡、聲音裡以及每一個祈求理解的手勢裡。這個沒有名字的男人不是在撒謊。最終的背叛是在威利爾的家裡。它說明了許許多多他以前不敢懷疑的事。老人真想痛哭一場。

對於伯恩這一個喪失記憶的人來說,沒有什麼可改變或編造的。變色龍沒有現身。他的話之所以可信,是因為最重要的部分有事實為根據。他得尋找卡洛斯,瞭解那刺客知道些什麼;如果失敗,他就沒命。除此以外,他什麼也不想說。他沒提及瑪麗·聖雅克或者諾阿港,沒提那個由一個或者幾個不知是誰的人發出的住處,也沒提會行走的空貝殼,它可能是他也可能不是他。因為他甚至不能肯定他的破碎記憶是否屬於他本人。所有這一切都沒提。

相反,他詳細敘述了他所瞭解的有關一個名叫卡洛斯的刺客的情況。他的瞭解如此廣泛,以至在敘述過程中,威利爾驚訝地望著他,承認他掌握的情況是高度機密的。同時對新的和驚人的情況符合許多既有的推斷感到震驚。這些,在此之前,他從來沒這樣清楚地聽過。由於他的兒子被害的緣故,將軍有機會接觸國內最機密的有關卡洛斯的卷宗,但是那些記錄都無法和這個年輕人所擺出的事實相比。

“在阿根托爾餐廳同你談過話、給我家裡打電話、向你承認她是信使的那個女人……”

“叫拉維爾。”伯恩介面說。

將軍停頓了一會兒。“謝謝。她識破了你,她拍了你的照片。”

“是的。”

“在這以前,他們有照片嗎?”

“沒有。”

“正如你追捕卡洛斯一樣,他反過來追捕你。可是你沒有照片,你只知道兩個信使,一個剛才到了我家。”

“是的。”

“和我妻子說了話。”

“是的。”

老人轉過身去。沉默開始了。

他們走到了小徑的盡頭。那兒有個小湖,湖邊圍著白色的礫石,每隔十到十五英尺就有一條長凳,就象儀仗隊圍著一座黑色大理石的墓地似地圍著湖水。他們走到第三條長凳前。威利爾打破了沉默。

“我想坐下來,”他說。“上了年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