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9部分

賈森走出商店,在頂篷外邊的太陽下躲到人群裡,等候車輛暫停的間隙穿行馬路。可是過不去。達馬克向右轉,隨意漫步。他不是急於去會什麼人。恰恰相反,他一副紈袴子弟的悠閒派頭。

伯恩到了拐角,按交通燈指示過了馬路,走在那位銀行家後面。達馬克在一個報攤前停下買了份晚報。賈森站在一家體育用品商店前,然後又跟隨銀行家繼續朝前走。

前面是一家咖啡館,深色玻璃窗,入口是厚厚的大門。不需要任何想象力就可描畫它的內部;它是男人們——以及由男人帶進去的女人,別的男人見了不會議論——飲酒的地方。這裡是同達馬克進行安靜討論的好地方。賈森加快了步伐,大步走到銀行家身旁,用剛才在電話上的那種古怪的英語式法語開了腔。

“午安,先生。我……想您……是達馬克先生。我想我是對的,您說呢?”

銀行家站住了,冷漠的眼睛顯出驚慌,在回想著。這妄自尊大的人進一步蜷縮在他剪裁講究的大衣裡。“伯恩?”他喃喃說。

“你的朋友們現在一定給搞糊塗了。我想他們現正在奧利機場到處亂跑。也許在納悶,懷疑你給他們提供的情況是錯的,也許是故意的。”

“什麼?”驚慌的眼睛鼓了出來。

“到裡面去談,”賈森說,緊緊抓住達馬克的手臂。“我想我們應該談談。”

“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我只是按照賬戶的要求辦事。我與這件事不相干。”

“對不起。我第一次同你談話的時候,你說你不能在電話上證實我提到的那類賬戶,你不能同你不認識的人談論業務。但是二十分鐘之後你說一切都已經為我準備好了。那就是確認,不是嗎?進去吧。”

這家咖啡館有些方面象是蘇黎世的“三家農舍”的縮影,廂座很深,彼此有高高的板壁隔開,燈火幽暗,但究竟有所不同:瑪黛琳街上的咖啡館完全是法國式的。玻璃瓶的酒取代了玻璃杯的啤酒。伯恩要求找個角落裡的廂座,侍者遵命辦理。

“喝點什麼,”賈森說。“你需要先喝點兒。”

“你很不客氣,”銀行家冷冷回答。“我想喝杯威士忌。”

酒很快就送上來了,在這短暫的間歇中達馬克緊張不安地從他那全身的大衣口袋裡拿出一包香菸。伯恩划著一根火柴,將它貼近銀行家的臉。貼得很近。

“謝謝。”達馬克吸了一口,拿開他的煙,一口喝下了半杯威士忌。“這事你不該找我談,”他說。

“那該找誰?”

“銀行老闆,也許。我不清楚,可肯定不是我。”

“解釋一下。”

“都已經安排好了。私人銀行比有股東的公眾銀行靈活些。”

“怎麼會?”

“可以說對某些客戶和同業間的要求有更大的迴旋餘地。不象在證券交易所登記的公司核查得那麼嚴格。蘇黎世聯合銀行也是私人銀行。”

“這要求是聯合銀行提出的?”

“請求……要求……是的。”

“誰是瓦洛阿的老闆?”

“誰?許多——一個財團。十到十二人,連同他的家族。”

“那我必須同你談,不是嗎?我的意思是說,如果我跑遍整個巴黎到處去找人,那未免有點愚蠢。”

“我只是個辦事人員,一個僱員。”達馬克把杯裡剩下的酒喝完,熄掉手上的香菸,又換了一支。還有火柴。

“安排了些什麼?”

“我可能丟掉我的職務,先生!”

“你可能丟掉你的性命,”賈森說,十分不解為什麼這些詞句來得這麼容易。

“我的數不象你想象的那麼大。”

“也不象你講的那麼天真,”伯恩說,他的目光望著坐在桌子對面的銀行家。“你這種型別的人到處都有,達馬克。你的衣著,你的髮型,乃至你的走路。你太裝模作樣了。象你這樣的人要不是瞭解底細也不會當上瓦洛阿銀行副總裁。你要保護自己。你幹醜事無非是要保住自己的屁股。現在,告訴我是些什麼安排。你對我來說無關緊要。我說得夠清楚了嗎?”

達馬克划著一根火柴,伸到香菸下面,眼睛看著賈森。“不必威脅我,先生。你是闊佬,為什麼不給我些報酬?”銀行家緊張地笑笑,“順便說一句,你說得很對。我是問了一個問題。巴黎不是蘇黎世,象我這種地位的人,即使不知道答案也必須掌握情況。”

伯恩往後靠了靠,轉動著手中的酒杯,裡面冰塊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