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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了。沒有必要解釋他突然離開的緣故。五百法郎足以付飯店過去幾小時的費用了——包括他要請史託蘇先生辦的事。

回到房間,他把刮鬍子用具丟進沒有整理好的衣葙,檢查一遍他從法國人那裡奪來的手槍,把它放進大衣口袋,然後在寫字桌前坐下,寫下給助理經理史託蘇先生的條子。裡面他很自然地包括了一句話——幾乎太自然了。

……我可能不久會同你聯絡,因為我估計有我的信件寄到飯店,相信你會為我留意此事並代收。

如果那個神秘的紋石七十一號發來任何信電,他想知道它的內容。這裡是蘇黎世,會來信的。

他把五百法郎裹在信紙裡,封上信封,然後拿起衣箱,走出房門,順著過道到了電梯旁邊。有四部電梯;他按了一個電鈕,回頭看了一眼,想起了聯合銀行。周圍沒有人。鈴響了一聲,第三部電梯門上面的紅燈亮了。他趕上一部下去的電梯。好極。他必須儘快趕到機場,必須離開蘇黎世,離開瑞士。資訊已經發出了。

電梯門開了。兩個男人一邊一個站在一名紅髮女子的兩旁。他們中斷了談話,朝進來的客人點點頭,見他帶著衣箱就往邊上移了移。電梯開動時,他們又恢復了談話。兩兩人看上去都是三十多歲,一口流利的法語。那女子左盼右顧,時而微笑,時而若有所思。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決定。笑聲和半認真的提問混合在一起。

“你明天總結之後就回家嗎?”站在左邊的人問。

“還不一定。在等渥太華的答覆,”女子回答。“我有親戚在里昂;去看看他們也好。”

“不可能,”右邊的人說,“總務委員會不可能找到十個人願意在一天之內做好這次倒黴會議的總結。我們恐怕還要留上一星期。”

“布魯塞爾不會批准,”第一個人笑著說。“這家旅館太貴。”

“完全可以搬到另一家,”第二個人說,對那女子瞄了一眼。“我們等著你辦這事,不是嗎?”

“你是瘋子。”女子說。“你們倆都是。這就是我的總結。”

“你不是,瑪麗,”第一個人說。“我說你不是瘋子。你昨天的發言好極了。”

“根本不是那回事,”她說。“官樣文章,枯燥無味。”

“不,不!”第二人不同意。“報告好極了,當然好極了,因為我連一個字也沒聽懂。但是我有其它方面的才華。”

“瘋子……”

電梯在減速;第一個人又開口了:“我們坐後排吧。反正遲到了,而且是波蒂里尼發言——沒啥可聽的,我想。他那強制週期波動理論已經同波季亞斯的資金一起完蛋了。”

“在此之前,”紅髮女子笑道,“愷撒的稅收。”她停了一下,接著說:“如果不是羅馬同迦太基的戰爭的話。”

“那就坐後排,”第二個人說,伸出胳膊讓那女子挽住。“可以打瞌睡。他用幻燈,屋子裡黑。”

“不,你倆先去,我過幾分鐘再去。我要發幾封電報,擔心電話接線員搞不清楚。”

門開了,這三個人走出電梯,兩個男的一起斜穿過大廳,女的向櫃檯走去。伯恩跟在她身後,心不在焉看著幾英尺外的一個三角形公告牌。

歡 迎

第六屆世界經濟會議與會代表

今日日程

下午一時:詹姆士·弗萊齊爾,聯合王國議員

12號室

下午六時:尤金尼奧·波蒂尼裡博士,義大利米蘭大學

7號室

下午九時:告別宴會

宴會廳

“507文章,接線員說有我一封電報。”

英語。紅髮女子現在站在他旁邊對櫃檯辦事員講的是英語。而剛才她說她在“等渥太華的答覆”。加拿大人。

櫃檯辦事員從格子櫃裡拿出一封電報,轉過身來。“是聖雅克博士吧?”他問,遞過信封。

“是的。非常感謝。”

女子轉身邊起邊看電報。辦事員走到前面。“先生,您有事嗎?”

“這張條子想留給史託蘇先生。”他把印有卡利隆湖飯店名字的信封放在櫃檯上。

“史託蘇先生明天早晨六點以前不會回來,先生。他下午四點鐘下班。我可以主您做些什麼?”

“不用了,謝謝。請一定交給他就行。”這時賈森想起:這裡是蘇黎世。“不是急事,”他說,“可我需要個答覆。早晨我再找他。”

“當然,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