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賈森喊道:“別這樣!現在別。”
“我必須這樣做。”
“求求你,犯不上為卡洛斯的姘頭送命。跟卡洛斯算帳!抓住卡洛斯!”
“讓人嘲笑我和那娼婦睡在一起,受耍弄,叫我名聲掃地?”
“該死的——你的兒子怎麼辦?渡輪街的五筒炸藥!”
“讓他安息吧!讓我安息吧。一切都了結了。”
“沒有了結!聽我說,給我一分鐘,這是我全部所求。”賈森腦海裡的影像狂亂地掠過他的眼閃,互相碰撞,互相取代。但是這些影像都有含義,有目的。他能感覺到瑪麗的手在他手臂上緊緊地抓著他,不知怎的似乎她的手將他的身軀拋到了現實中。“有人聽到槍響嗎?”
“沒有開槍。什麼叫慈悲殺人,如今的人總是誤解。我按它的原有含義理解,那是為了使一個受傷的同志或者值得尊敬的敵人不再受痛苦,可不是用來對待一個娼婦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說你殺了她。”
“我勒死了她。強迫她在斷氣的時候眼睛還看著我的眼睛。”
“她那時把槍對著你……”
“當一個人眼中的怒火象菸斗裡鬆弛的灰燼在燃燒時,那是不起作用的。現在無關緊要了;她當時也可能會贏。”
“她確實贏了,假如你讓事情就此了結的話!你難道看不出嗎?卡洛斯贏了!她制服了你!你沒有勇氣做別的,只能把她掐死!你談到恥笑?可你現在馬上就會招來所有的恥笑。剩下的除了恥笑什麼也沒有!”
“你為什麼要堅持,伯恩先生?”威利爾消沉地問道,“我並不期望從你那得到憐憫,也不想從任何人那兒得到。你別管我。我接受已發生的一切。你什麼也做不成功。”
“我能成功。只要我能讓你聽我說!找到卡洛斯,抓住卡洛斯!這句話我得說多少回?他是你應該找的人。賬全得跟他算!他是我需要找的人!沒有他我就完了,我們都完了。看在上帝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