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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還有,有一個地點,計劃是在那裡產生的,誘餌是在那裡創造的。假如我們的那個人就在那地方附近,而且死亡的日期也臨近了,他會不會給那個地方吸引過去?這事會不會出現在他的腦海裡,使他覺得重要?”

“會的,如果它和原先的死亡地點有關聯的話。因為誘餌是在那裡產生的,所以有可能。這取決於此時他是誰。”

“如果他是獵物呢?”

“而且知道地點?”

“是的,因為他的另外一部分必須知道。”

“那麼他會被吸引到那裡去的。一種下意識衝動。”

“為什麼?”

“去殺死誘餌,他會見誰殺誰,可是主要目標是誘餌。他本人。”

亞歷山大·康克林放下話筒,覺得他那條不存在的腿在腫脹,思緒如亂麻,以致他不得不閉上眼睛去理出一個頭緒來。他在巴黎……在巴黎市郊的一塊墓地裡做錯了事?他弄錯了原因,想殺死一個人,沒能意識到真正的原因。他是在和一個瘋人打交道。是這麼個人,他的苦惱在二十年的訓練中沒得到解釋,但是如果有誰考慮到那些痛苦和損失,一陣接著一陣沒完沒了的暴力……所有的一切都以無效而告終,他是會理解這些苦惱的。一切都沒意義,今天一個卡洛斯被困住了,殺死了,而另一個又會取代他的位置,我們為什麼要這樣做呢……戴維?

戴維,我終於說出你的名字了。我們曾經是朋友,戴維……德爾塔,我認識你的妻子和你的孩子。我們在亞洲的遙遠崗位上一起喝過酒,還一起吃過幾頓飯,你當時是遠東最好的駐外軍官,這一點人人都知道。你溝就要成為新政策的重要人物,並且是最有希望的人選,可是後來事情發生了。來自湄公河上空的死亡,你叛變了,戴維,我們都輸了,但是我們當中只有一人成了德爾塔。在美杜莎行動中。我當時對你並不很瞭解,一起喝酒,一起吃一、兩次飯並不能使兩個人成為親密的朋友——然而我們當中也沒有什麼人變成野獸般的人物。你卻變成了野獸,德爾塔。

你現在必須死。沒人能夠受得了你,我們沒有一個人能夠再對你容忍下去。

“請離開我們,”威利爾將軍對他的副官說。他到蒙馬特咖啡館裡在瑪麗·聖雅克的對面坐下。副官點了點頭,朝離他倆廂座十英尺的一張桌子走去;他會離開但他仍在警衛。筋疲力盡的老軍人看著瑪麗。“你為什麼一定要我到這裡來?他要求你離開巴黎。我向他保證過。”

“離開巴黎,離開角逐。”老軍人憔悴的臉使瑪麗心酸。“抱歉,我不願成為你的另一個負擔。我聽到了收音機裡的報道。”

“瘋狂,”威利爾拿起他的副官為他要的白蘭地說。“在警察局呆了三個小時,滿口可怕的謊話,把我自己犯下的罪推給另一個人。”

“對他的描寫十分準確,活龍活現,沒有人認不出來。”

“他自己教人的。他坐在我妻子鏡子關,一面以最奇怪的眼神看著他的臉,一面告訴我說些什麼。他說這是唯一的方法,只有我去報警,製造一次通緝,卡洛斯才會深信不疑。當然他是對的。”

“他是對的。”瑪麗同意。“可他不在巴黎,也不在布魯塞爾或者阿姆斯特丹。”

“對不起,我沒聽清楚?”

“我要你告訴我他去哪裡了。”

“他自己告訴過你了。”

“他對我撒了謊。”

“你怎麼肯定?”

“因為當他對我說實情的時候我會知道的。你瞧,我們倆都心裡有數。”

“他們倆……?我恐怕不太懂你的意思。”

“我想你不會懂,我敢肯定他沒告訴過你,他在電話裡對我撒謊,猶豫不決說出那些話的時候,心中明白我知道它們都是謊話。我當時無法理解,沒能把事情聯絡到一起,直到聽到收音機裡的報道。有關你的和另一個人的。那份描繪……如此完整,如此全面,甚至提到他太陽穴處的疤痕。於是我知道了,他不會留在巴黎或者巴黎附近五百里之內的地方。他要去很遠的地方——在那個地方,這描繪沒有多大意思。他要把卡洛斯引去,把他交給與賈森有協議的人。我說得對嗎?”

威利爾放下杯子。“我已經答應把你帶到鄉下安全的地方去,我不明白你說的事情。”

“那麼我再把話說得明白些,”瑪麗往前傾著身子說。“收音機裡還報道了一件事,你顯然沒聽到,因為你正在警察局裡,或許正獨自躲在什麼地方。今天早晨,在靠近朗布里埃的一塊墓地裡發現有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