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時候再也不感到害羞和難堪。他看到了自己把弗朗辛溫暖白皙的身體推開,他對自己的所作所為驚訝不已,似乎做這件事的不是自己,而是一個陌生人。
他開始接受這種死氣沉沉的生活,並且試圖找出其中的意義。他一個個地打量著和自己共同度過這死氣沉沉生活的這幾個人。他看到查理·霍格呷著熱氣騰騰的咖啡和兌了水的威士忌混合飲料,來抵擋一直侵襲著的寒冷,甚至查理·霍格彎身在火上取暖時也是寒冷依舊。他看到查理·霍格渾濁流淚的眼睛盯著《聖經》殘破的書頁,好像極力迴避那使他顯得渺小的白茫茫的雪地。他看到弗雷德·施奈德避開同伴,退縮到自己的世界裡,好像只有保持這種孤獨憂鬱,才能對抗周圍嚴寒的冬雪。施奈德踏著沉重的步伐走過雪地,雙腳盡力往前蹚。他眼睛上總是繫著狹窄的牛皮帶,透過帶子上的細縫,看著雪地。安德魯斯想,他看雪地的樣子,好像雪地是件活生生的東西,是他隨時準備躍起攻擊的物件。他養成了隨身攜帶安德魯斯最初在屠夫十字鎮看到的那把小手槍的習慣。有時候他自言自語咕噥著,手會不知不覺地摸到腰帶上,輕輕撫弄著手槍柄。至於米勒——每當他想到米勒究竟是個什麼模樣時,他總是猶豫不決起來。他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