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德走了過來。安德魯斯把一隻杯子遞給米勒,另一隻杯子遞給施奈德。咖啡淡而無味,但兩個人一聲不吭地大口喝著燙嘴的咖啡。安德魯斯又往熱氣騰騰的壺裡放了一小把咖啡。
“悠著點。”米勒說道。他雙手握住鐵皮杯子,杯子在兩手間換來換去,以免把手燙了,同時手又能抓住杯子,吸收上面的熱量。“我們的咖啡不多了,喝不了多久,讓咖啡煮得久點。”
米勒喝完第二杯咖啡,似乎恢復了一點體力。第三杯咖啡,他只喝了一小口,就遞給查理·霍格,查理·霍格坐在營火前誰也沒有看。喝完第二杯咖啡,施奈德回到查理·霍格另一邊的營火旁,眼睛憂鬱地盯著炭火,炭火在透過樹林滲透進來的耀眼的白雪映襯下,火光黯淡,使他們坐的地方顯得更黑了。
“我們要在這兒搭一個披棚。”米勒說。
安德魯斯被熱咖啡燙得嘴疼,張著嘴巴,含糊地說道:“在太陽底下空曠的地帶搭不是更好嗎?”
米勒搖搖頭。“白天或許可以,但晚上不行。如果再來一場暴風雪,我們搭的披棚在空曠地帶用不了多久就垮了。我們在這裡搭。”
安德魯斯點點頭。他舉起杯子,仰起頭,喝光了最後一點兒咖啡,杯子熱乎乎的邊沿碰到了他的鼻樑。青豆在熱水裡變軟了,散發出淡淡的清香。儘管安德魯斯沒有感到飢餓,但聞到香味後,胃裡一陣痙攣,突然的疼痛讓他彎下了腰。
米勒說:“我們最好還是開始幹活,青豆沒有兩三小時好不了。在天黑之前我們得把披棚搭建起來。”
“米勒先生。”安德魯斯說。米勒剛要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