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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狂為奴,紂又囚之。見《殷本紀》。④“不可以句”:《會注考證》引梁玉繩曰:“《後書·袁術傳》引史雲‘殷有重罰,不可不伐’。”譯文據此刪“畢”字。⑤戎車:戰車。乘(shèng,勝):古代一車四馬為一乘。這裡可譯為輛。⑥虎賁(bēn,奔):勇士。《集解》引孔安國曰:“若虎之賁(奔)獸,言其猛也。”⑦甲士:披甲之士。⑧鹹:皆,都。⑨孳孳:同“孜孜”,努力不懈的樣子。⑩《太誓》:古文《尚書》篇名,作《泰誓》。(11)乃:竟,竟然。(12)三正:舊說指天、地、人或曰夏、商、周之正統。《集解》引馬融曰:“動逆天地人也。”《正義》:“按:三正,三統也。周以建子為天統,殷以建醜為地統,夏以建寅為人統也。”建子、建醜、建寅,即以這三個月的朔日(初一)為歲首。“建”指鬥建,即北斗所指的時辰,由子至亥,每月遷移一辰。又《尚書易解》於《甘誓》篇注云:“三正者,按正與政通,謂政事。《左傳》文公七年晉卻缺解《夏書》雲:‘正德、利用、厚生謂之三事。’三事即三正也。”(13)離逷(tì,替):疏遠。逷,同“逖(tì,替),遠。王父母弟、同祖親族。《集解》引鄭玄曰:“祖父母之族。必言‘母弟’,舉親者言之也。”(14)淫聲:指淫蕩的音樂。(15)用:以,以致,從而。正聲:雅正的音樂。(16)怡說(yuè,悅):使高興。(17)維:句首語氣詞,可不譯。共(gōng,恭):通“恭”。天罰:指上天降下的懲罰。(18)勉:努力。夫子:對將士的尊稱。《集解》引鄭玄曰:“丈夫之稱。”(19)再:兩次,第二次。

二月甲子昧爽①,武王朝至於商郊牧野,乃誓。武王左杖黃鉞②,右秉白旄③,以麾④。曰:“遠矣西土之人⑤!”武王曰:“嗟!我有國冢君⑥,司徒、司馬、司空,亞旅、師氏,千夫長、百夫長,及庸、蜀、羌、髳、徽、�、彭、濮人⑦,稱爾戈⑧,比爾幹⑨,立爾矛,予其誓⑩。”王曰:“古人有言‘牝雞無晨(11),牝雞之晨,惟家之索(12)。’今殷王紂維婦人言是用(13),自棄其先祖肆祀不答(14),昬棄其家國(15),遺其王父母弟不用,乃維四方之多罪逋逃是崇是長(16),是信是使(17),俾暴虐於百姓(18),以奸軌於商國(19)。今予發維共行天之罰。今日之事,不過六步七步,乃止齊焉(20),夫子勉哉!不過於四伐五伐六伐七伐(21),乃止齊焉,勉哉夫子!尚桓桓(22),如虎如羆,如豺如離(23),於商郊,不御克奔(24),以役西土(25),勉哉夫子!爾所不勉,其於爾身有戮。”誓已(26),諸侯兵會者四千乘,陳師牧野(27)。

①二月:這是用周曆,殷歷為正月。昧爽:天將亮未亮之時。②杖:持,拿著。黃鉞:黃銅製的大斧。③秉:持,把。旄:用旄牛尾放在旗杆上做裝飾的旗。④麾(huī,揮):揮動,指揮。⑤“遠矣”句:這是慰勞的話。西土之人,指從西方來的將士。⑥有國冢君:稱同來伐紂的諸侯。有國,《尚書·牧誓》作“友邦”。冢君:大君,等於說首領。⑦庸:在今湖北房縣。蜀:在今四川成都一帶。羌:西戎部落,在今甘肅境內。髳:西戎部落,在今四川東部。微:在今陝西郿縣。郿:在今湖北西部。彭:在今四川彭宣縣。濮:在今湖南沅陵縣。按:以上八國都是當時屬於武王的部落。⑧稱:舉。⑨比:並列,緊靠。這裡是排列整齊的意思。⑩其:語氣詞,表示將要的意思。(11)牝雞:雌雞。晨:司晨,報曉。(12)惟家之索:等於說“惟索家”,意思是隻能使家破敗。惟,同“唯”,只。索,盡,這裡有破敗、毀敗的意思。《集解》引孔安國曰:“喻婦人知外事,雌代雄鳴,則家盡也。”(13)惟婦人之言是用:等於說“維用婦人言”,只聽婦人的話。維,同“唯”。《殷本紀》:“紂嬖於婦人,愛妲己,妲己之言是從。”(14)肆祀:指對祖先的祭祀。《集解》引鄭玄曰:“肆,祭名。”答:答理,過問。(15)昬棄:棄去。昬,通“泯”,蔑。(用王引之說)(16)多罪逋(bū,補平聲)逃:指罪惡多端的逃犯。逋逃,逃亡。是崇是長:等於說:“崇是長是”,抬高這些人,重視這些人。崇,高,這裡是使高、抬高的意思。長,以為長,即重視的意思。(17)是信是使,等於說“信是使是”,相信這些人,使用這些人。(18)俾:使。(19)奸軌:犯法作亂。奸,外亂。軌,通“宄(guǐ,軌),內亂。”(20)齊:指整頓隊伍,使陣列整齊。(21)伐:擊刺。(22)尚:表示命令或希望。桓桓:威武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