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克蕾兒馬上接著說:
“那我可以指定魯蜜菈嗎?”
尤里面露驚訝之色。
“魯蜜菈?”
“嗯。那女孩會阿比利亞語,昨天晚上您叫她來這間房間,不也是因為這樣嗎?”
阿克蕾兒故意這樣說,聽完尤里臉色變得不太好看。
“我來這裡前,可是有跟魯蜜菈交談過。”
“關係還真是親密啊。”
因為事情已經決定了,阿克蕾兒也知道自己的態度變得比較有攻擊性。
挖苦的語氣讓尤里嘴唇有些扭曲。
“……你好像問了那女孩說,她是不是我的側室對吧。”
“這已經是早上的事情了。您跟我的關係只是偽裝的話,我就不需要去在意那種事了,而且那女孩早就做出否定了。”
“你相信她?我弟……比起羅堤說的話,你反而相信僕人的話嗎……”
“我認為羅堤殿下也不認為自己有說謊。像您這種年輕男性,把那麼有器量的女孩一直放在身邊,周圍當然會那樣想。”
尤里雖然表情很難看,但是沒有反駁。其實阿克蕾兒本身也還不知道羅堤跟魯蜜菈,她應該相信哪一邊說的話。
“您如果有考慮到那女孩的將來,應該也知道再這樣把她放在身邊不太好。”
“……所以,你要她去你身邊?”
阿克蕾兒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這句話。
肯定的話也太不負責任了。一旦偽裝的婚姻解除,自己總有一天要回到阿卡迪奧斯,這樣的人要為魯蜜菈的將來著想,也只有現在這短暫的時間而已。
但是也不能否定。雖然怕會白費工夫,但她沒辦法忘記魯蜜菈身上的各種可能性。
尤里的表情看來似乎不太能接受,他考慮了一會兒。
“能請您許可嗎?”
“……好吧。我會照你說的去做。”
阿克蕾兒內心對他抱持的懷疑,在那瞬間煙消雲散。
“感謝您。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
“請把您母親叫回來這裡。”
尤里突然臉色大變。剛剛像在追逐獵物的狼之灰瞳,現在則兇惡到像要把大地上所有東西都吹跑的冰雪般。
“這是我們託雷蒙斯基家的問題。我不希望因為無聊的正義感跟道德觀而有外人插嘴。”
口氣雖然很冷靜,但從緊握的拳頭看得出來他拼命在壓抑自己的感情。
穿著厚重卡夫坦的健壯身體,正散發著無法完全隱藏起來的怒氣。
“我只是給您建議。您如果想要聖王廳改善待遇,那把母親放逐這件事,他們一定會指出來當作您的汙點不是嗎?”
不管是什麼宗教,只要是宗教,都會強調對雙親及聖職者的尊重。
就算佛蘭得魯以路西安教徒的身分打贏聖戰,君主沒有好好對待母親這點,絕對會被聖王廳拿來大作文章。一直想要站在他們上面的聖王廳,並不樂見王公貴族的勢力變強大。
尤里的表情像是被針扎到般地痛苦。
“——我會考慮看看。”
他很不情願地這樣說道。
——看來是接受了。
不然口氣不會這麼勉強。
雖然能夠了解阿克蕾兒的意見非常正確,但卻又不想把母親放在身邊。名譽及體面,這個人討厭母親已經到了不會計算損益的程度——
(到底是為什麼?)
弟弟羅堤明明那麼愛慕母親,這差別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尤里會憎恨只愛羅堤的母親或許是理所當然。
但無法想像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
為什麼蘇菲只溺愛羅堤?不對,應該是為什麼會疏遠尤里?
尤里突然閉起雙眼,像是在對著牆壁嘆氣一樣。阿克蕾兒轉過頭看向他,但尤里就這樣不發一語地走出房間。
3、探究核心
隔天早上,阿克蕾兒正在寫要給父王的信。
——為了得到援軍,我承諾跟佛蘭得魯大公長子的婚姻。但那只是一時的偽裝,絕對不會發生布蘭納被併吞這種事情,所以請您放心。詳細情況等我回國再說明,現在請把全部心力放在抵禦西那·法斯堤瑪的攻擊上。
雖然心想偽裝結婚的理由應該也要寫上去,但也不能光憑猜測就去寫別人家的問題。她當然打算把信交給能夠信賴的使者,不過這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