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室裡砸流氓的歡樂中,一時無心學習。聽到王橋講話,大家興趣一下就提了起來,有人開始鼓掌。
王橋道:“我們是復讀生,學習是我們的主要目的。但是,我們不是菜板上的肉,任由地皮流氓宰割。我們不去惹事,可是他們如果衝到教室或者寢室來欺負我們,怎麼辦?”
他揮舞著拳頭,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如果地皮流氓進了教室,或者進了寢室,男同學就不能下軟蛋,要拿起屁股下面的椅子一起抵抗,椅子可以擋刀,也可以砸人。只要我們齊心,絕對會將雜皮砸得屁滾尿流。而且我們是在教室或者寢室,是正當防衛,就算打出了事,也沒有大事。”
在九十年代中期,彷彿一場春風一場春雨之後,地皮流氓從城市、鄉村各個角落冒了出來。大流氓操社會,目光轉向了金錢。小流氓往往才出學校走出來,則把目光盯住了學校,經常欺負中學生。
復讀班的同學或是被流氓欺負過,或是其朋友被流氓欺負過,或是看到、聽說流氓欺負不認識的同學,因此,他們都特別痛恨這些欺負學生的社會青年。痛恨歸痛恨,一群散沙的他們並不敢去反抗這些成群結隊且身懷利器的小流氓。
當王橋站在講臺上講出了“團結一致”對抗地皮流氓的話以後,得到了所有男同學的響應,掌聲雷動。
晏琳沒有想到王橋會主動站出來講這一番話,看著高大帥氣的王橋,眼淚終於奪眶而出。她趕緊用手背擦掉眼淚,免得顯出軟弱之貌。
王橋講完之後,就回到自己的位置,準備繼續讀書。
劉忠和保衛科金科長出現在教室門口。劉忠道:“剛才你們班上在鬧什麼鬧?”
所有同學們都低頭看書,沒有人回答劉忠的問題。
劉忠道:“剛才是哪些人朝外面扔東西?”
這個問題仍然沒有人回答。
劉忠苦口婆心地道:“你們要記住到復讀班的目的,一句話,就是為了考大學。復讀班有五不準的規矩,誰要跟社會青年來往,發現後一律開除,包強就是最好的例子。社會青年到學校來惹事,學校有保衛科,他們有能力保證學生們的安全,你們一定不要自作主張與社會青年打架,打出了後果,一樣要負法律責任。”
金科長道:“那個同學是晏琳,出來一下。”
當晏琳來到走道時,金科長嚴肅地道:“你怎麼和地皮流氓混在一起,我們有紀律,嚴禁與社會青年來往。”
晏琳沒有想到金科長會這樣說,氣憤地道:“我沒有和地皮流氓來往,是他們來騷擾我。“
金科長道:“為什麼他們不騷擾別人,只是騷擾你?“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三章進歌廳
這種反問是金科長最喜歡用的句式,他自認為抓到了問題的本質,因此問得理直氣壯,眼神變得格外犀利。
晏琳在金科長逼問下,脫口而出:“為什麼英國要在我們國家打**戰爭,而不在其他國家?難道我們被欺負的學生,還要為地皮流氓找出打人的理由?”
金科長原本以為晏琳會在自己強大氣場壓迫下變成小綿羊,沒有料到她還會頂嘴,而且頂嘴的內容還不好反駁,道:”你,強詞奪理。國家是一回事,你和社會青年是另一回事,不要東扯西扯。你這人沒有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到時吃了虧,哭都哭不出來。”
站在一旁的劉忠知道晏琳是紅旗廠的子弟,又是從一中剛剛畢業,應該與社會青年沒有瓜葛,態度儘量和藹地問道:“你認識外面的那幾個人嗎?”
晏琳道:“不認識。”
金科長道:“不可能不認識,他們為什麼不找別人。”
晏琳最反感這種說法,不再理睬金科長,對劉忠道:“劉老師,前幾天我和劉滬到外面吃飯,就被幾個社會青年糾纏過一次,這幾天包強都在送一個社會青年寫的騷擾信件。”
“我說嘛,怎麼可能不認識。”金科長一幅釋然的模樣。
晏琳如小鬥牛一般望著金科長,道:“侵略者進入我們國家,還需要我們這種被侵略者找出做得不好的理由,你這就是強盜邏輯。”
劉忠雖然經常也採用金科長相同的句式,也不得不認為晏琳的反駁是很精彩的,他看了一眼氣鼓鼓的金科長,道:“我們調查這事就是出於保護學生的目的,你到辦公室來,講一講事情的前因後果。”
這種說法還能夠被晏琳所接受,眼著劉忠和金科長前往辦公室。一個小時以後,她從辦公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