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相愛才是世間最幸福的事。”方嚴撫摸自己的胸口,在心臟的位置,血肉之下有強而有力的搏動,一下一下地跳動著:“在我看來,如果不能彼此相愛成為靈魂伴侶,就沒有意義。我要的不是單純的結合,不是性,也不只是他的身體;我要他的心和靈魂,要他發自內心地愛我,這才是我追求的——靈與肉的完美結合。”
“變態……”泉小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也許是。”方嚴沒有反駁,他想了一會,又說:“找幾個人,等他們一到柏林就把行李搶走,別讓他們找到落腳的地方。還有,給我弄輛越野摩托車,辦張國際駕照,越快越好。”
“我草,你當我是萬能小叮噹嗎?”某人爆發了,他可不是來自未來的全能機器人。
“你比小叮噹還管用。”這句誇獎聽上去還算悅耳,但泉不為所動。
他挖挖鼻子,不耐煩地說:“好處呢,雖然你是我的頂頭上司,不過這可是工作外的事,別指望我白乾。沒有報酬的話,最多陪你去柏林,別的休想,摩托車什麼的自己想辦法吧。”
“事成之後把傑森給你怎麼樣,我想他應該是你喜歡的型別。帥氣、強壯、脾氣火爆,不過不太抗打,玩的時候得小心點。”方嚴一直在考慮怎麼處置這個花心鬼才能出胸中這口惡氣,想來想去只有交給泉,才能叫他受盡折磨。
誰也不能傷害克勞德,凡事讓他痛苦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為了能成功吸引泉,他又補充道:“而且他是個男權主義者,只做1號,後面肯定沒人碰過,便宜你了。”
果然,聽到這一句,男人眼裡射出異樣的光彩,用嗜血獵手撕裂獵物時的興奮腔調喃喃自語:“這種自以為是的男人,面子比命還重要,擊垮他的自尊心會格外愉快。真想把他操到哭出來,跪在我腳邊求饒,或者在他清醒的時候把肝臟挖出來,沾龍舌蘭酒吃。”
“不知道誰才是變態……”方嚴皺眉,對同伴的某些愛好不知如何評價。
“行了,你先休息一會,我去安排其他的事,保證給你辦得稱心如意,讓你早日睡上小貓咪。”泉是個雷厲風行的人,容不得一點耽擱,再加上有傑森這個誘餌,當然馬不停蹄地辦事去了。他火急火燎地往外走,猛地拉開房門,差點撞上門口傻站著的金髮笨蛋。
“我草……”蹦出習慣性的粗口,幸好他反應夠快,及時剎車,立馬換上一副和藹可親的笑容:“我的孩子,有什麼事嗎?”
克勞德看他穿著神父袍,立刻心生敬畏,怯生生地問:“請問方嚴在嗎?”
“方嚴是?”他現在的角色是神父,當然不認識裡面那傢伙。
“就是和你同屋的那位先生,他剛才受了點傷,我有些擔心,想來看看他。”克勞德探頭往裡面望,看見方嚴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越發擔憂。現在天這麼冷,屋內就算開了空調,不蓋被子的話也容易感冒。他本能地往裡面走,想幫他搭上一床毛毯,卻被泉單手攔住。
“他沒什麼大礙,但是有些頭暈,所以先睡了,有什麼事等他醒了再說。”方嚴不出聲,泉當然明白他的意思,攔住小獅子不讓進。
“可我想和他談談,我們剛才有點誤會,我想他應該知道我的想法。”克勞德為難地看著這位不太像神職人員的神父,猶豫了一會說:“不會耽誤太久,我可以保證,就說幾句話。”
“他看上去很累,你應該給他點時間。”泉用身體攔住克勞德,順手關上房門:“體諒別人能得到上帝的祝福。”
他說完,抬腿就走,懶得繼續跟這傢伙廢話。
在他看來,小貓雖然長得不錯,但稚氣太重,而且腦袋也不太聰明,總之不是他感興趣的型別。所以他無法理解方嚴的執著,也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和苦苦追尋。他想,即使他做到如此地步,也不一定就能得到對方的真心。愛情裡摻雜了算計,就不是真的愛,搞不好會兩敗俱傷。
這不是我該管的事,他搖頭,看著手上的燒傷出神。在他左手的掌心,有一塊放射性的醜陋疤痕,年代久遠,早就不會痛了,但總是存在。
時間可以抹平一切,但刻在心靈的傷痕,會持續地痛。
“嚴,總有一天你會後悔今天所做的事。”走到走廊盡頭,他忍不住回頭看,克勞德還倔強地站在原地,守在方嚴的門前不肯離開:“若是真的愛他,就不該用這種手段……”
“兩個笨蛋。”他嘆氣,快速離開。
而此刻,在房內的方嚴心裡很亂。他翻了個身,把頭枕在手臂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