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
“啊……再見。”季臣後知後覺地回答,臉上還是那高興的笑,看得喬蔚然莫名其妙,不過她現在無暇猜測他的想法,她要趕去市一院。
剛才那個電話是曹鳳萍打來的,還是老伎倆,藉著給喬蔚雲看病找她要錢。喬蔚然雖然恨死了曹鳳萍,對喬蔚雲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倒還有幾分疼愛。喬蔚雲一生下來就被確診為先天性心臟病,那時的喬蔚然暗爽這就是曹鳳萍的報應,可隨著年紀的增長,她對這個與後母完全不一樣的妹妹漸漸起了憐惜。
曹鳳萍對喬蔚然姐弟雖不好,對自己女兒卻還算有幾分良心,醫生都說喬蔚然這病治不好,什麼時候死就是聽天由命的事,他們也沒放棄治療。十幾年來,每個月上千塊的治療費已掏空了喬昆安夫妻倆(喬蔚然父親)的家底。以喬蔚然如今的經濟條件出錢給妹妹治病,她願意,沒二話,只是曹鳳萍要的這錢她要不親眼盯著花,肯定要被卡扣一半去賭博,這她可就不願意了。
下午她請了一個小時假才陪喬蔚雲做完檢查,曹鳳萍藉口說喬昆安60歲生日快到了,要給他買身衣服再回去,喬蔚雲沒時間便給了她一千塊讓她們買完了自己坐車回家。
趕到邁遜公司時已經過了一小時的假,喬蔚然還擔心要挨季臣挖苦,沒想季臣根本就沒來,培訓師換成了另一名技術部的員工。問過她才知道是因為這技術員早上請了半天事假季臣才臨時替補上陣,並非她以為的故意。她不禁暗責自己的神經質,也許一切真只是偶然的相遇,他其實什麼都不知道。
課上到一半時,技術員接到個緊急報修電話便中斷了培訓。喬蔚然早早離開去超市買了些豬蹄跟黃豆,準備回家燉湯,提著食品袋將進公寓樓就看到曹鳳萍母女倆。
喬蔚雲羞赧地喊了她聲姐,又無奈地看了眼自己母親,喬蔚然瞭然地拍拍她的肩膀,領著兩人一起進了電梯。進了屋,她就提著食物直接去廚房,等了一會曹鳳萍才進來。
她都不用抬眼就知道曹鳳萍此時的表情有多諂媚,不等對方開口她就先把話堵住:“這些天我們手頭也很緊,要錢的話就不要開口了。”
曹鳳萍小眼睛轉得賊光閃閃,“你爸60大壽你們總要意思點孝心吧。”
喬蔚然豪不為所動地切著薑片,“當然會,等他過生日那天我會親手奉上心意。”
“我想給你爸訂桌像樣的壽宴,百味館訂餐要提前付壓金。”
“五百塊。”喬蔚然把早已準備好的500塊扔到料理臺上,又去剁豬腳。
曹鳳萍拿過錢又接著道:“他們現在漲價了,一桌上等的壽宴最少要兩千塊,500塊還不夠付壓金的。”
“你看我身上哪塊肉夠付壓金就把哪塊拿去。”喬蔚然用力地剁著豬腳說。
曹鳳萍垂涎地盯著喬蔚然手上的大金鐲子跟鑽戒,心裡便不平起來:“喲,然然,瞧你這話說的,你是我女兒,當媽的怎麼捨得割你的肉啊,你流一滴血,我這心都抖三抖啊。你現在這日子是過好了,穿金戴銀的,就忘了我們當年是怎麼一辛苦把你拉扯大的了,供你讀書,如今找你找點錢給你親爹過壽你還東推西躲的,然然,你怎麼就這麼狠的心哦。”
本來曹鳳萍忍忍說些好話,喬蔚然口袋裡的2000塊就要掏出來了,她這麼冷嘲熱諷一說,反勾起喬蔚然沉積心底多年的怨憤,菜刀用力一剁,“砰!”地一塊巨響,某塊肉呼呼黏膩膩的東西從料理臺掉下來砸到曹鳳萍腳上。
咋一看到那肉色,曹鳳萍還以為喬蔚然真切了塊肉下來,嚇得失聲尖叫起來。廚房門也跟著從外被開啟,施慶華緊張地衝進來,“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曹鳳萍一見救星來了,忙靠過去,“慶華,你看看你這老婆有多兇,我就找她借點錢給你爸做壽,她就拿刀說要割肉切豬蹄來嚇我,你說我跟她爸辛苦把她們姐弟養大她就這麼對我們,我就是扔個包子喂條狗它還能衝我叫兩聲呢,和著在她這裡就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我?”
喬蔚然怒視著斜過來,“你再廢話一句那五百塊也還給我。”
施慶華看喬蔚然手裡明晃晃的菜刀,不由自主便擋到了曹鳳萍前面,隔絕兩人的視線。喬蔚然的脾氣他是知道的,這兩年為了生孩子她改了些脾氣,但也絕不是吃素的主,曹鳳萍又提的是她心裡最恨的事,搞不好兩人就會打起來,誰受傷對他也沒好處,看病的錢都得他來出。
得到保護的曹鳳萍膽子肥起來,平日的潑辣勁就上來,縮在施慶華後面叫囂道:“嘿你還別不服氣,小心我去告你不贍養父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