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則所宜修行之法門亦異,例如佛說:多貪眾生應修不淨觀(觀青瘀胖脹,破爛血流等),多嗔眾生應修慈心觀(愛父母妻子,愛陌路人,愛仇敵等),散心眾生應修數息觀(數出入息)等是也。
或曰,心理訓練之目的如何?曰:一切眾生輪迴六趣(天,人,阿修羅,地獄,餓鬼,畜生),受種種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愛別離苦,怨憎會苦,求不得苦,五陰熾盛苦)。修行之目的在離生死(即輪迴)苦,得涅槃(即不生死)樂;並拔眾生生死苦,與眾生涅槃樂。蓋眾生因第七識抱先天的普遍的成見,第六識依第七識而起種種先後天斷續的成見,錯認主觀的我與客觀的宇宙為實,由此做出種種自私自利行為,播下種子;致使第八識輪迴六趣,不得自在。今勤修觀行,能使上項根本的成見,及依之而起之枝末的成見,均逐漸破除,即可解脫輪迴之苦,而得涅槃之樂。並能得六種神通:所謂天眼通,即能見遠近鉅細現在未來一切事物;天耳通,即能聞遠近鉅細一切音聲;他心通,即能知他人心中一切思想;宿命通,即能知自他世世輪迴業報一切因果;如意通,即能飛行自在變化不測;漏盡通,即能永不復起貪慾嗔恚愚痴一切噁心。由得通故,能善知眾生根器;作種種方便,隨機化導於彼,故能拔苦與樂,惟六種神通除漏盡外,餘之五通外道鬼神亦多有之,故依佛法修行者,但當正念一切唯識攝心不散,縱發神通亦知非離識實有不介於懷,方與佛法相應,若有心求通便落魔道。
或曰,科學雖終不能確知此主觀的我,與客觀的宇宙之究竟;然人類生息於此假定之客觀的宇宙之間,憑經驗與邏輯二種工具,溯往知來,舉一反三,當可操券。翻觀上說輪迴神通,荒誕無稽,實不相侔。曰,科學家若但認客觀的宇宙為一種假定,而研究自然界種種現象,固無何種矛盾。正如人在地面,不妨假定地為靜物,而研究建築學機械學等問題。然須知客觀的宇宙畢竟非實有,不過一般人以第七識不實故抱此成見,又依此成見而起第六識之種種成見,亦如地體實有運動,不過因地面任何點其地位之定向幾何(vector of position)l、t依時間t而改變,其三次微分導數dl/dt甚小,故人不覺其動也。然地體運動,雖不易從地面知之,而觀測天象,即可推知。此亦如是,主觀的我與客觀的宇宙之究竟,雖不易從經驗與邏輯知之,然依教修觀,漸伏第六七識之成見,即可親證之。又按西洋哲學所謂認識,佛家謂之三量;即現量,比量,非量。勉強比附,現量類經驗,比量類邏輯,非量即假定的武斷的錯誤的成見。故前五識及第八識均是現量;第六識具三量;第七識惟非量。然前五識起時不帶名言;例如眼見青山,但有青之感覺,尚無青之概念,更無大小方圓等概念,尤無山之概念,方為真現量。然一般人前五識才生,即有第六識繼起,成為以上種種概念,且以第七識之成見為基礎。西洋哲學家所認為經驗者,皆是此種意識,故非真現量而為非量,又名似現量;蓋不帶名言之前五識如金屬元素,而此則如合金,若認為金屬元素,此大誤也。至於邏輯方法雖與因明吻合,然西洋哲學家所認為基於邏輯之認識,其前提無不直接或間接導源於上述之成見,故其結論亦非真比量而仍為非量,又名似比量。故非親證真現量,或依據佛及大菩薩之真現量以為前提,決不能立真比量。科學家惟其不知在真現量上做工夫,故不能知主觀的我與客觀的宇宙之究竟,而為自然定律所縛。夫惟明眼之人,斯有評論圖畫之分。今科學家未去第七識上之翳,即彼亦自承不知此主觀的我與客觀的宇宙之究竟。乃猶執迷不悟,反疑佛法證真現量者所見之輪迴,所獲之神通為妄,何其太不自量乎?
著者亦嘗依教修觀,但世務紛擾不易放下。然有時心中無事,入觀稍深;則有毫無線索之細念雜然並呈,更有種種幻像瞭然現於心目間。其狀與夢中及神志不清時之下意識(Subconsciousness)約略相似,但下意識曖昧不明,不能自主;而此則了了分明,不失自主之力。此雖尚未到世間禪之最初步;然足以證明人與動物之心理現象,實不盡為從客觀的宇宙所引起之感覺,或從此感覺所引起之聯想,與從此聯想所引起之他聯想也。特一般人每日晨起才一開目,即有種種可愛可憎之境界奔湊而來,使彼感官應接不暇,引起其注意,感情,知覺,思想等蟬聯不絕;故其心理現象,幾無不導源於感覺耳。可見心理學所研究一般意識之感覺聯想,不過如760耗氣壓下之氣體分子,其依佛法或外道修勝劣諸禪定者如用精粗種種排氣裝置,得高低種種真空。經驗派哲學家未夢見禪定,而遽斷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