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葉恐怕是立馬就會倒了下去的。
牛保國這時候發覺他的行為蓮葉並不反對,於是膽子就大起來了,把手又慢慢地從蓮葉的襖下邊伸了進去,不停地揉捏起蓮葉的**來。蓮葉此時扭回頭向他投來了嬌嗔地微笑。這樣的事情,年輕人誰都十分敏感,牛保國心有靈犀一點通,馬上就警惕地朝著周圍看戲的人瞥了一眼,留意看有沒有人發現他的這一苟且行為。這會兒人們一個個都正在伸長脖子,想盡辦法往舞臺上看演戲,對於他這會兒究竟在幹什麼,是沒有一個人注意的。於是牛保國色膽包天起來,他得隴望蜀地把摸蓮葉乳房的那隻手輕輕地從上邊向下移去。漸漸地,他的手就伸過了蓮葉的褲帶,從蓮葉的褲腰裡側繼續往下摸,摸著了蓮葉的肚臍眼,再往下摸,摸著的就是蓮葉那細膩膩、柔嫩嫩的小肚子。然而牛保國並不以此滿足,得寸進尺地在一直往下摸……不一會兒,他隱隱約約地就聽見蓮葉的嘴裡在輕輕地不住“噝—噝—”倒吸氣,她的兩腿好像也有點兒站不穩了,身子一個勁兒地往他自己懷裡倒。
時間不言不語地再過了一會兒,蓮葉抓住牛保國伸進她褲襠裡的手,緩緩地拖了出來,嬌聲嬌氣地對他悄悄說了聲:“人身上都讓你給摸得快要困死了。看這戲沒一點兒意思,我不看了。”說著她一扭身就往人群外邊擠。蓮葉說的這話可能周圍的人誰也聽不見,也不會在意,只有牛保國才理會她這話的意思,朦朦朧朧好像聽出了蓮葉話的弦外之音。於是他也就跟著蓮葉擠出了看戲的人群。
蓮葉在前邊走,牛保國在後邊跟。蓮葉走得離劇場看戲的那些人群有好大一截子路了,這才放慢了腳步,扭回頭看了看緊跟了來的牛保國,輕聲柔氣地對牛保國說:“我不想看戲了。想回去,一路上又沒個伴兒同行,怪怕人的……”牛保國說:“那咱倆走唄,我跟你做伴兒回去。”說著兩個人就一前一後,默默地離開了西嶽廟。
他倆走出西嶽廟,走在了通往孟至塬去的路上。路上此時連一個人影兒都沒有,四周一片靜悄悄的。牛保國於是伸過手去,又情不自禁地抓住了蓮葉那隻纖細的手。蓮葉輕聲說:“你看這三月的晚上,夜靜了,剛從人窩裡擠出來,還覺著天氣怪冷的哩。”聰明過人的牛保國一聽就猜出了蓮葉說這話的意思,趕緊說:“那讓我給你暖和暖和身子。”說著就抬起了胳膊,扳住蓮葉的肩膀,把蓮葉的半個身子摟在了自己的懷裡。兩人就這樣繼續緩緩地往前走著,心裡都覺著挺舒服的。
他倆就這樣一直到了野外,三月十五晚上的月亮,圓得像個大銅盤,或者說像胖男人的銀盆大臉。它撒向大地一派銀輝,把四野映照得都明晃晃的,遠處的樹,高處的山都能在月光下見其一些大意,想來人世間的各種奧秘,月亮老兒此時大概也能看得出來個七厘八分吧。由於月明,天上的星星顯得很稀很稀,它們忽閃忽閃地一隱一現,似乎是在窺探人世的隱情,又像是在向做悄悄事的人擠眉弄眼,得意地笑說它對大地的瞭如指掌,哪個人不可告人的隱私也都逃脫不過它的眼睛。田地裡的油菜已在綠葉的頂端逐漸開出了黃花,花的黃和微黃的月光混在一起,讓人對花產生了一種朦朧感,看得見,然而又看不十分清楚,但油菜花深夜裡在空氣中散發出的那縷縷清香卻沁人心脾,讓人神清氣爽。麥苗早已從冬眠中甦醒過來,長得有多半尺高了,夜晚月光下人們儘管分辨不出來它的綠色,但要是踏在它上面就會感到軟綿綿的,像是踩在了地毯上一樣,讓人不由得想到這時如果躺在它上面了,肯定是一種特殊的享受;它的高正好能遮住躺在麥地裡的人,像一幅青紗帳,任你躺在它上面去幹什麼,遠處的人也都是不會發現的。
牛保國偕同蓮葉走著走著,誰也不肯在這時候說什麼,只是默默地享受一種難言的幸福,然而兩人的心情卻都頗不平靜。突然,蓮葉終於笑著低聲說話了:“你從外表上看,氣質高雅,風度非凡,還怪斯文的,讓人覺著高不可攀;沒看出你實際上還挺壞挺壞的喲。”牛保國嘻嘻嘻地笑著,捏了蓮葉一把那對高聳於胸脯的乳房說:“你說,我怎麼對你使壞了?”蓮葉假意一推牛保國的手說:“你還嘴犟?你不壞?你不壞剛才把手伸到人家褲襠裡幹什麼去了?把人家摸得渾身癢酥酥的,就跟難受死了一樣,兩腿稀軟稀軟的,險乎都快要站不住,倒下去了呢。你這還不壞?”說著就用手捅了一下牛保國。“那你現在還想不想……”牛保國把臉偎在蓮葉的臉蛋兒上,隨之親了一下,說。“去,少跟我騷情!”蓮葉嬌聲嗔怪著。“哎,咱倆坐到麥地裡邊諞一會兒走。”牛保國指著一望無際的麥田對蓮葉說。“我不去。這麼冷的天,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