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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能頂個屁用!—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

牛保民被保十旅催軍麥的連長美美地揍了一頓。這一頓打,打得他也實在不輕,在家一直將養了好長時間。事情好就好在他在家裡養傷,有劉碧霞整日地給他熬湯煎藥,起居服侍,前後不離,悉心調理,這才使他得以在床上躺了二十來天之後,身上的瘡傷漸漸好了起來,很快地就又能慢慢下床走路了。

這一天他閒著沒事,看著媳婦劉碧霞在做晌午飯,就坐在灶火前一邊與劉碧霞話家常,說閒話,一邊幫著劉碧霞往灶膛裡添柴火燒鍋。劉碧霞站在案板前擀麵,牛保民所坐的地方正好在劉碧霞的身子側旁。牛保民一扭頭,無意間從側面看著已經二十歲左右的劉碧霞,覺著她來到自己家裡這幾年,出落得臉色紅潤,面板細膩白淨,體形窈窕而健美,總之一句話,更討人喜歡了。隨著她擀麵時兩隻胳膊的一下一下不住使勁兒,她胸前的那兩隻高高聳起的乳房就骨容骨容,彈性十足,不停地來回直跳騰,充滿著青春活力,讓人一看不由得就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愛慾與性衝動直往上躥。牛保民看著看著,忍不住內心激情衝動,體內湧起躁熱,站身起來,伸出雙臂,從劉碧霞的背後一下子就把她緊緊地摟在了自己懷裡,兩隻手扒著劉碧霞那兩隻豐腴的奶頭直揉搓,嘴貼著劉碧霞的脖頸子左右親個不停。“你好好的,別在那兒只管騷情,人家正忙著擀麵呢,不得閒。”劉碧霞含情脈脈地扭回頭瞅了牛保民一眼,笑著嗔怪他說,“你看你的心這會兒都跑到哪裡去了?燒的這是什麼火?柴眼看都要從灶膛裡掉出來了,小心引著灶火前的柴火了。”牛保民見說一看,可不是麼,連忙就撒手了劉碧霞,把那些正燃燒著的,眼看馬上就要從灶膛裡掉出來的柴禾,連忙往鍋灶裡塞。這時卻見劉碧霞突然停住了擀麵,跑到院子,彎下腰,不住“哇—哇—”一聲接一聲地直噁心,可是又怎麼也吐不出來,讓人看著實難受。牛保民一看這事,早就猜出了個十厘八分,不由得心裡樂滋滋的,連忙問道:“你怎麼了?要緊不要緊?讓我趕緊給你請個郎中去?”劉碧霞一邊用瓢從甕裡舀了一點兒涼水,漱著口,一邊向牛保民搖手,示意說沒事,接著又衝他莞爾一笑,說:“我身上已有四十多天沒見來了,可能是……”

牛保民聽劉碧霞說這話,心頭無限高興之餘,猛地就又湧上了一股惻隱之情:“劉碧霞是個貧苦家庭出身,可憐人,孃家離又得遠,自從她來到自己這個家,過日子勤快、仔細,對他來說,確實是一個得力的好幫手、賢內助。如今他天天盼、夜夜想的事,好不容易她就又要幫自己辦成了,他一時不知道該怎樣感激劉碧霞才好。不過,讓人還不放心的是眼目下還不知道她肚子裡所懷的,以後生下來是個男娃還是女娃……”想著想著,他的心中就有幾分喜悅,又有幾分擔憂,忍不住又上去一把攔腰抱起劉碧霞,高興得把她掄起來,在地上轉了一個大圈兒,然後又爬在她的臉頰上美美地親了一口,簡直就愛個沒夠,只是還遺憾,不知道自己該以怎樣的方式來更充分地表示對她的深愛、憐惜和感激之情。劉碧霞一邊用自己的拳頭輕輕地捶著牛保民那寬大而厚實的肩膀,一邊嬌嗔微微地說:“死得咧!你個半吊子,樣兒上來就不顧人了。我現在有身子了,以後凡事你都得小心點兒……”

他倆正在家裡嬉戲不休,只聽見他家那虛掩的前門突然吱扭輕輕地響了一聲,劉碧霞趕忙分開了牛保民的手,有些羞赧地說:“快撒手,來人了!別叫看見了。”牛保民的兩隻眼睛瞅著劉碧霞,只是“嘿嘿嘿”地一個勁兒傻笑說:“我管得他去?在我家裡呢,我愛怎麼就怎麼著,他誰能管得著?”

“給窮人打發打發一點點兒嘛……”一個衣不遮體的乞丐這時站在了他家的二道門外,向他們行乞。牛保民一見這乞丐胳臂彎裡夾著一根打狗棍,兩隻手捧著個髒兮兮破飯碗,由於他這會兒心裡正高興著的,感激上蒼有眼,吉人終有天相,所以就格外同情起這個乞丐來,同時觸景生情,不由得又想起了他在潼關初次遇到劉碧霞的情景來,惻隱之心立時油然倍增,愛屋及烏之意頓然襲佔心頭,隨之長嘆一聲道:“唉,普天下的窮人太多,太可憐啦!”說著就轉身從灶房裡取來了兩個大蒸饃,上前遞給了這個討飯人。這個討飯人四處奔走,忙碌了一整天,到現在也沒討到多少吃的,要知道如今這兵荒馬亂的年月,家家的日子都過得不寬裕,即使有心善人施捨給窮人吃的,可也大多都是很吝惜地給一小塊饃,有誰能捨得一次就給他們一個大囫圇饃的呢?要是這樣,滿世上這麼多的窮人,誰能承受得起呢?沒想到,到了這家,這家人一下子居然就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