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該咋弄呀嘛?”牛德草聞聲趕忙跑來搭手,和臘梅把他媽抬到上房屋裡他媽所住的那炕上,讓她平躺著,頭枕得稍微高一點兒,然後一邊讓臘梅慢慢地給他媽往嘴裡灌溫開水,一邊自己就趕緊到大隊醫療站請赤腳醫生來給他媽看病去了。
按下牛德草家的忙張慌亂暫且不說,扭過頭來我們再看廟東村生產大隊的貧下中農。他們有的胳肢窩裡夾著個小板凳,有的手裡握著根旱菸袋,還有的邊走邊卷著自己的自制菸捲兒,一個一個說說笑笑,若無其事,優哉遊哉地陸陸續續朝廟東村初級小學教室—解放前原本是關帝廟的房裡走來,他們將要在這裡行使黨和人民所賦予他們的那神聖不可侵犯的職權了。
夜幕慢慢地降臨了,廟東村生產大隊前來開會的貧下中農們也漸漸地都走到會場來了。過去的關帝廟,現在的廟東村初級小學教室,光線已經比外面先黑暗起來。這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