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的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
“她問了你緞帶的事嗎?”她一邊指著自己的胸口,一邊低聲地向惠那問道。
“緞帶?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但是好像挺有趣的。”手鞠好像嗅到什
麼端倪,也一樣低聲地回應著。
不過,這裡卻有個神經超粗、超級不會看場面的女孩。
“那個啊,才、才不是什麼接吻的咧!只是她不知道是跌倒還是怎樣,
突然靠在我身上的時候不小心印上去的……”惠那立刻站起身來,慌張地解釋著。
她的聲音稍微大了一點。
圍著芙蕾亞在聊天的同學們,全部停止談笑,一起朝這邊轉過頭來。
“虧我還說得這麼小心……”
看到惠那如此笨拙地自己爆料,連奏都不禁把手背貼在額上。
“女朋友?”
“是接吻了嗎?而且還抱在一起?”
“……也就是說,惠那外遇了?突然爆出外遇新聞?”
竊竊私語的音波互相激盪,慢慢地逐漸增強振幅……
然後。
A班教室頓時變得像打到了馬蜂窩一樣陷入了大混亂。
“所以惠那上午的裝病,就是為了要去約會!”
“不管再怎麼說,這樣實在太過分了,太惡劣了。”
“這樣芙蕾亞太可憐了,明明人家這麼小又這麼可愛呢……”
“說到這個,為什麼只有惠那這麼受歡迎啊!太奇怪了!太不公平了!”
“惠那,對方到底是誰啊!你一定要好好解釋一下!”
同學們忿忿不平地炮火全開。
“我就說了我跟早花月同學不是那樣嘛。是因為她拜託我要我當嚮導所以……”
“早花月同學?!”
“那是誰啊?你知道嗎?”
“沒聽過唷!”
“等一下,惠那,你可別隨便編個什麼故事來開脫唷!”
“……咦咦咦!怎麼會呢,大家不是都看過她嗎?就是在今天開始上
課之前,說要來旁聽的,穿著水手服,頭髮長長的……”
“……啥啊?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又是轉學生,又是旁聽生,怎麼可能一下子就來兩個啊。”
“真要說起來,就算只有一個也已經夠奇怪了吧!”
“你是在說芙蕾亞小姐奇怪嗎!”
“竟然叫人傢什麼‘芙蕾亞小姐’的,你不覺得丟臉嗎?”
一直都採取守勢的惠那,終於也開始覺得事情不對勁了。
她一開始還以為是大家想跟她開玩笑,所以故意假裝不知道的。
但是,越聽就越不像這回事。
“哪,你們知道早花月這子吧?今天早上來我們班上旁聽的啊?”
惠那已經不在乎外遇的話題了,只是尋求著能給她肯定答案的人。
早花月這子……像日本娃娃一樣美麗,像貴族一樣高尚優雅的少女。
她真的曾經存在過嗎?第一個說出這個疑問的人,到底是誰呢?
連那些為了好玩而不停開炮的少女們,也開始一個接一個地,漸漸
體會到惠那異常認真的態度了。
“不好意思,你真的不知道嗎?”
“嗯……”她困惑地看著眾人,一個一個輪流確認著。
只有惠那一人被留在令人難堪的沉默之中。
決定要在騷動範圍之外當個旁觀者的奏,在椅子上大大地伸著懶腰。
“反正你一定是在保健室裡睡昏頭了啦。”
她就像平時一樣,用滿不在乎的語氣說著。
教室之中突然像烈火燒完的灰燼被一陣和風給吹散了似的,又響起了談笑聲。
“惠那啊,你真的整整睡了一個小時啊?”
“你這樣不行唷,惠那。就算做夢也不能想著其他女孩啊。”
“咦?咦?可是……”
“我倒是挺有興趣的呢。”
一句截然不同的發言,瞬間壓住了場面。
應該被群眾包圍在其中的芙蕾亞,不知何時已經站在惠那眼前。
她身上好端端地穿著芙蓉館高中的女生制服。
但是,只有胸前和腰上的緞帶好像變形似的顯得特別大,醞釀著一
股別有情趣的風味。
她挑起一雙柳月眉,看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