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他聳聳肩膀,於是大家往回走。在門口大家停下來,買了些畫片,等到回到旅館已經將近晚飯了。店老闆娘建議他們再到沙灘上小作散步。她說朝海走過去,可以從大海另一邊欣賞這座山,從那邊看到的是它最出色的景緻。
雖然疲倦了,可是這群人又全體出發,繞過城牆,他們走出去,走到了看起來結實、踩下去卻叫人不放心的鬆軟沙丘上。在那兒,腳一踩上沙丘看起來結實漂亮的黃色表層,它立刻讓腳陷到腿肚子,形成一個金黃色陷人的泥坑。
從這兒看過去,修道院立刻失去了人們從堅實陸地看過去令人驚歎的海上教堂的景色,它擺出的卻是一副想威脅大海的架式,加上它高大的牆垣,堞雉上殺氣騰騰的瞭望孔,和緊緊支在工程浩大的、一直從奇形怪狀的山腳下砌上來的石墩上巨大的牆垛,整個兒帶上一副好戰的封建莊園主氣勢。可是德·比爾娜夫人和瑪里奧幾乎沒有功夫顧及這些。他們只想到他們自己,纏在他們自己互相張開的羅網裡,關在與世隔絕的牢寵裡,相互之間除了另一個人以外,什麼也看不見。
等到他們重新發現他們坐到了豐盛的碗盞前面,愉快的燈光下時,他們像是方從夢中醒來。同時也發現已經餓了。
大夥圍著桌子坐了很久,等到飯已吃完,大家又在舒暢的交談裡忘卻瞭如洗月光。而且誰也沒有意思要出去,誰也沒有談起出去走走。難以覺察而且快得驚人的漲潮已經水聲汩汩地湧到了沙灘上,一輪滿月也許正用它詩意的微明粼粼的微滿上,它也許正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