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楚南淵的表情冷峻而沉然,從他神情上猜不出任何的意思,就是周身的氣場太過凜冽!令人望而生畏!
饒是如此,李主任也不敢怠慢,親自為楚南淵奉上了一杯茶水,“楚總,這是絃歌平日愛喝的茶,要不你嚐嚐?”說完,李主任就讓蘇可離開了這裡。
李主任並不清楚這位大財神到這裡是做什麼的?可想了想應該也和絃歌有關,要不然能屈尊到這裡?
楚南淵還是沒說話,目光微微掃了一眼,心想謝絃歌這女人喜歡的是碧螺春,熱氣冒出來,流淌著芬芳濃郁的香氣。
他並不喜歡,他喜歡的是帶點兒苦味兒的!
可聽說因為絃歌喜歡,他還是勉為其難的嚐了一口。
李主任見他肯喝,心裡懸著的氣兒鬆懈了下,但是心還沒有放下,卻因楚南淵下面的話又提了起來,“顧子韶,為什麼會在這裡?”
楚南淵今天無意中路過這裡,想起早上發生的事情,那女人不讓他跟著上來,心裡有那麼一點點小疙瘩,一念起,就上了裕華的電梯。
不過,他沒想到謝絃歌不僅不在,還和顧子韶一起去調查取證了?
他心裡清楚律師出門調查取證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萬萬沒想到顧子韶怎麼會在這裡?還一起?
這該死的女人!她不知道顧子韶心懷不軌嗎?
“其實是……”李主任的頭皮有點兒發麻,猶豫半天,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是最終被楚南淵銳利的眸嚇的嘴巴一漏,“其實,顧少爺不久前把我們律所買下來……”李主任說完,小心翼翼的看著楚南淵。
好吧,這是一個複雜的三角函式問題,讓他怎麼解釋?要不是昨天的新聞,誰知道絃歌和楚總是夫妻關係?還有顧子韶和楚家的關係?還有顧子韶對絃歌的心思?
總結一句,這是一團亂麻!他都這麼大歲數了還理不清呢?
“買下?”楚南淵重複了兩個字,聲音沉沉,別的沒說什麼?卻教人感到一股冰冷的肅殺傳了過來。
李主任覺得哪裡不對,繼續解釋,“顧少爺也是學法律的,就……”他可不敢說顧子韶有一大半目的是為了絃歌,只能含糊其辭,更不敢去看楚南淵的目光,總覺得那視線太過凌冽。
楚南淵沒有立刻說話,修長的手指在絃歌桌上的資料上翻了翻,看似隨意懶散的說了一句,“要讓一個律所破產,是不是把案源全都帶走就行了?”
聽到這話,李主任差點兒就腿軟,張了張嘴,說不出話,心底一片灰暗,楚總,這不能吧?你老婆還在這裡呢?
“李主任,我就開個玩笑?”楚南淵隨口補充了一句。
李主任尷尬的賠笑一句,“楚總,這玩笑可會要了我的老命!”說著還不誇張的抹了一頭冷汗。
作為律師為有錢人服務多年,大概還是瞭解的,有錢人最喜歡的就是砸錢賭氣爭風吃醋!這楚總八成是吃醋了!
他們絃歌能力超強威風八面,怎麼戀情這麼坎坷?
楚南淵笑了笑,沒說話,直接從絃歌的椅子上起身,提步向門口走,但還是淡淡的問了一句,“他們去哪裡了?”
李主任如實回了一句,“老城區快拆遷的沿河一帶。”
話落的同時,楚南淵的挺拔身影兒已經消失在門口,李主任這才鬆了口氣。
楚南淵出了裕華,腳步止在他的跑車前,俊臉已經完全沉了下來,拿出電話,對著秦尚吩咐了一句,“今天之內,我要看到裕華歸於盛天名下。”
隨即,他就收起了電話,長腿跨入了跑車,揚長而去。
……
下午四點左右,絃歌開車,帶著顧子韶到了既定地點。
顧子韶學的的確是法律,不過他剛畢業,一點兒實踐經歷都沒有,一路上既興奮又忐忑,不時的問東問西,好在他問的都在點子上,絃歌才不至於把他給扔下車。
絃歌這才發現,顧子韶也是有思想的人,並非一般意義的紈絝子弟!
絃歌把車停好後,顧子韶就屁顛屁顛兒跟了過來,討好的問,“絃歌,我剛才說的對不對?還合你意吧?”
絃歌嘆了口氣,沒說話,瞪了他一眼,做了個噤聲兒的動作,就往樓梯上走。
顧子韶捂住嘴巴,鬱悶了一下,跟在絃歌身後上去。
果然,實際情況如絃歌所料,他們敲開了老人家的門,卻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不過絃歌沒有氣餒,做律師這幾年,她也明白一個案子最難的就是調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