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大哥,你不是有工作?”絃歌有些為難,如果耽誤了可不好。
謝逸歌沒回應,卻直接轉過身,“沒關係,容洲他們完全可以處理。”
見他這麼說,絃歌也不再拒絕,心裡浮現一些喜悅,如小時候一般,跟在他屁股後面,屁顛屁顛兒的。
大哥和父親一樣,從小就是她和笑歌的依靠,只要有他們在,她做什麼都不害怕,這三年沒有他們的日子,謝絃歌覺得自己一點兒都不習慣。
現在,父親雖然去世,但是大哥回來了,她的心安了許多,只是這三年大哥都跟她生氣,不讓她去看他,她還是覺得她和謝逸歌之間隔了一些什麼?她其實很想修補他們的關係。
“大哥,先等一下。”絃歌透過明亮的月光看到謝逸歌右側臉頰下方有輕微的傷痕,想起自己一直裝在包裡的傷藥,就快速翻出來,往自己手上擠了些,對謝逸歌道:“大哥,你頭低點兒,我給你抹點兒藥。”
絃歌給謝逸歌摸著藥,不可避免想起自己多買的一份藥,心裡隱隱的抽著痛。
是的,她這是自己活該!
謝逸歌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尤其是絃歌的小手拍上他的臉頰,他怔住,身體明顯有些僵硬。
絃歌見他沒有配合,皺了下眉頭,自己動手把他的腦袋往下拉了下,就開始給他揉臉,邊揉邊說,“我家大哥這麼帥,要是留下疤痕就不好了。”
謝逸歌沒有動,半彎著身體,任由著她的小手在他的臉皮上揉著,雖然他的俊臉是僵著的,但是臉皮兒因為她的溫柔鬆懈了不少,而且在眸底深處,謝絃歌看不到的地方,還有些驚異的火花飄過。
這一刻氣氛和安寧,誰都沒有開口,好像連空氣都在假裝安寧,停止流動。
突然間,一道突兀又刺耳的喇叭聲在身邊兒響起,尖銳彷彿一下子劃破黑暗的夜空。
藍色跑車的車窗落下,楚南淵那張顛倒眾生卻又甚是可惡的臉露了出來,“看來在哪裡都能碰到大舅子,我們的緣分真是不淺!”
“老婆,你說我說的對不對?”楚南淵說完,朝絃歌眨了下眼睛,皮笑肉不笑,眸底壓下的卻是怒火,身為別人的妻子,大庭廣眾就對男人動手動腳,她還真敢?雖然這男人是她哥?可他看了就是不爽!
絃歌心裡的怒氣本來就沒有散去,又聽他故意叫“老婆”兩個字,美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後,決定不跟他計較,拉過謝逸歌的袖子,說,“大哥,我們上車走吧。”她覺得要是和楚南淵再說一句話,她就是瘋了,既然討厭那就一句話都不說。
謝逸歌頎長的身姿挺直,在轉過身時看了楚南淵一眼,“楚少少說點兒沒用的話,真有時間還是把離婚手續辦了。”
瞬間,楚南淵的臉黑了下來,冷笑說,“這件事情用不著大舅子操心!”
眼見謝絃歌根本沒有理會他,楚南淵的臉更黑了,“謝絃歌,站住!”
絃歌繼續拉著謝逸歌往前走,楚南淵再次出聲兒,“你的東西掉了,還要不要?”
謝絃歌頓住腳步,轉身,看他還能耍什麼花招,結果,她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從車窗內扔出一個紙袋,紙袋掉在地上的時候裡面的東西掉出來。
白白的兩團,*布上面還繡著花紋,正是她剛才不小心被他扯下的壞掉的Bra!
“轟”的一下,絃歌的小臉上,火燒的速度從額頭到脖子,沒有一處不蔓延著火苗,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她現在已經可以滅掉楚南淵千百次。
怪不得她剛才找了半天都找不到,原來被他拿走?真是*?
“老婆,你怎麼能這般不謹慎,完事兒後也不知道收拾一下?”楚南淵笑得很得意,故意挑高了眉。
怪就怪,她惹的人是他楚南淵!
“楚南淵,你這個*!”絃歌終是無法忍受,從地上撿起紙袋,就想砸到他的身上,可他好像是事先知道一般,車子飛一般馳了出去。
絃歌氣急敗壞站在原地,表情又囧又急,手裡捏著的紙袋子差點兒就揉碎,她甚至不敢扭頭,謝逸歌就在身後,這個樣子要她怎麼解釋?
可這一切都要敗楚南淵所賜,可惡!太可惡了!
“絃歌……”謝逸歌緩緩開口,聲音有些遲緩,有些沉重,“你,剛才是和楚南淵在一起?”
絃歌猛然扭過頭,可是謝逸歌立著的方向逆著光線,她努力的去看也看不清他臉上的真實表情,可偏偏就覺得有種淡淡的悲傷在蔓延。
“大哥,我……”絃歌剛剛開口,就聽謝逸歌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