絃歌和唐梨落出去,兩個人上了車,絃歌也沒有停下思索,可實際上她不想往深處去想,因為越想心裡越是沒底?畢竟這怎麼說都牽扯著一個人,那就是慕千城。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絃歌的手機響了,來電的人正好是慕千城,他的聲音聽著和平日沒有兩樣,尤其在絃歌受傷那日說過那樣的話後,聽著更加的柔和,他說,“絃歌,下午有空嗎?請你吃飯?”
上週末,因為救她的事情,絃歌本來是要請慕千城吃飯的,可慕千城臨時要出差,就沒有去吃,絃歌應了聲兒,“好,不過,慕師兄,還是我請你吧?”
慕千城笑了笑,而後突然問了一句,“在做什麼?”
絃歌的心裡起了一絲異樣的情緒,可很快被她壓下去,而下意識的她也沒有說實話,就道:“沒什麼,和朋友一起聊聊天。”
“那好,下午我去家裡接你。”慕千城說完,就沒有說別的,結束通話了點。
絃歌也收起了電話,卻吐了一口氣,她並不擅長說謊,不知道為何心裡還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而後,唐梨落啟動了車子,兩個人就離開了這裡。
但是,她們並未注意到,在她們離開方向的右後方聽著一輛黑色的越野車,裡面駕駛座上的男人正是慕千城。
他的視線一直追隨著絃歌她們離開的方向,深深幽幽,裡面全是令人看不透的情緒,更多的卻是複雜。
片刻,他開啟車窗,點燃了一根菸,當嫋嫋的煙霧升起時,他用力吸了一口,而後卻沒有吸完,而是捻滅了菸頭,直接下了車,向精神疾病中心走去。
……
下午七點鐘,在慕千城過來接絃歌之前,絃歌正在家裡和色色說話,突然接到唐梨落的電話,唐梨落告訴了她一個驚人的訊息,她說,“絃歌,羅碧影出事兒了?”
“怎麼回事兒?發生了什麼?”絃歌忙停下手裡的動作,開口問。
“獄警一時疏忽,羅碧影不小心從放風的山坡掉了下來,搶救無效。”唐梨落簡單說了一下。
“確定是意外而不是人為嗎?”絃歌不可置信的問了一句。
唐梨落嘆了口氣,“是意外,目前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絃歌掛了電話,心裡卻“咯噔”一下,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苦和澀都難以說明。
怎麼就出了意外?偏偏是在她去過之後嗎?這一切詭異的巧合,不得不讓她開始懷疑,哪裡出了問題?
沒有多久後,慕千城就打來了電話,說他到了謝家門口,絃歌走出去,上車,剛好開口,就聽慕千城說,“碧影出事兒了。”
絃歌側過頭,看著面前的男人,認真道:“慕師兄,你都知道了?”
“嗯。”慕千城的手有些無力的放在方向盤上,他沒有動,表情沉然,過了一會兒,繼續道:“碧影的親人都在國外,這裡沒有別人,我是他的監護人!”
“慕師兄,那現在……”絃歌感受到他的痛苦,剛開口,想勸幾句,可沒說幾句話,就聽他說,“絃歌,陪我去個地方吧?”
絃歌基本已經想到是哪個地方,就點了點頭,說了一句,“好。”
而後,慕千城啟動了車子,行駛到大路上後,飛快的駛了出去,漸漸消失在天際的盡頭。
他們去的地方是羅碧影最後被搶救的醫院,搶救無效,她的人就在醫院的冷凍庫中。
到了地方,慕千城沒讓絃歌進去,而是自己一個人進去,約莫半個小時就出來了。
“慕師兄,你……還好嗎?”絃歌見他出來,整個人彷彿比剛才更沉然了幾分,連忙起身問了一句。
慕千城看了她一眼,沒說話,片刻,才道:“走吧。”說著,他牽住了絃歌的手,此時此刻,絃歌沒有拒絕,跟著他走了出去。
“慕師兄,別太難過,先吃點兒東西去吧?”絃歌想想,還是勸了一句。
慕千城點頭,而後兩個人就開車到了一家餐廳,是有包間的法國餐廳,佈置的優雅浪漫,氣氛也宜人。
坐下後,慕千城將兩隻手撐到下巴上,眼眸一閉,似乎陷入了對往事的追憶中,說了一句,“這裡是碧影之前最喜歡的地方。”
絃歌聽到他的話後,並沒有說什麼,而是主動叫來了侍應生,幫他點了一些吃的,也給自己點了一些。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人總是要吃飯的,不是嗎?有力氣才能有精力繼續戰鬥!
“絃歌,我對不起她!”侍應生走後,慕千城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