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屋子。
屋子很大,佈置得古樸整潔,用的東西都是價值連城的好物,不過整體上沒什麼特別的,反正別人的屋子裡有什麼,他這就有什麼,確實沒多大的看頭。
武曇只大致的掃了眼就收回了目光。
蕭樾此時已經進內室去更衣了。
武曇拿了杯子倒水,雷鳴哪敢讓她喝桌上的涼開水啊,站在門口連忙提醒:“二小姐稍等,屬下已經叫人去沏茶了。”
武曇轉頭看他,這才想起了什麼,有點兒不好意思的問道:“你們府裡有吃的嗎?”
這會兒已經接近晌午了,再加上她早飯也沒吃,折騰到這會兒是真見出餓了。
“有!”雷鳴趕緊應聲,“二小姐想吃什麼?屬下這就吩咐廚房準備。”
武曇不太敢在蕭樾這擺譜兒,還是很自覺的:“隨便吧,快點就行。”
說著,回頭偷偷看了裡面一眼,見蕭樾還沒出來,才又小聲的提醒,“我早飯沒吃!”
雷鳴一聽這話,哪裡還敢耽擱,馬上就跑著去了。
片刻之後就有婢女進來上了茶,武曇剛端起來,蕭樾就換了身便袍從裡面出來。
武曇轉頭看他:“你不忙嗎?”
蕭樾一撩袍角在她旁邊坐下,語氣淡淡的道:“你說呢?”
好吧,他已經被解除公職了,閒人一個。
武曇自覺說錯了話,抿了抿唇,低頭喝茶。
蕭樾也端起茶碗,不說話了。
可是剛沏出來的茶水滾燙,一時半刻的也不能入口,兩人就這麼並肩傻坐著……
實在是太不自在了。
武曇心裡糾結了一下,就試著轉頭問他:“那個……我上回過來都沒逛過,要不我去花園走走吧?”
蕭樾抬眸看向她,挑了挑眉:“你是想讓本王扛你去還是抱你去?”
武曇:“……”
好吧,她這腿腳,現在自己逛不了,輪椅和丫鬟還都扔在李家了。
可是這樣跟蕭樾坐在這,簡直跟受刑一樣,太難熬了。
蕭樾也看出來了她不想跟自己這麼坐著,居然就徑自起身出去了。
毫無徵兆。
但是他這一走,武曇就瞬間放鬆了下來,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剛左右扭扭腰活動了一下筋骨,一抬頭,就看見他又從院子外面埋頭走進來了。
武曇剛放鬆下來的心神瞬間繃緊,如臨大敵的緊盯著他進的門。
蕭樾把拿在手裡的一卷書扔給她。
他倒沒有刻意整她,拿的是一本遊記。
可武曇本來就不是個愛看書的,一看這就垮了臉,將那書本撿起來就又馬上嫌棄的扔回了桌上,嘟囔道:“王爺您是請我來做客不是來讀書的吧?”
蕭樾本來是怕她無聊才想著找本書給她解悶的,結果她不領情?
蕭樾就樂了:“女工拿不出手,琴棋書畫也沒聽說你有哪一樣是才名在外的,現在拿本書給你你都看不下去?武曇,本王就納悶了——你倒是跟本王說說,除了惹是生非慣會任性掐架,你還有什麼過人之處?”
武曇平白無故被他損了,臉都黑了。
蕭樾在笑,她覺得他這是在嘲笑自己,當時就眉毛倒豎,挺著小胸脯頂回去:“對啊!我就是不學無術的潑皮無賴,王爺您的眼睛又不瞎,幹嘛總是找我的麻煩?”
她是想罵蕭樾眼瞎的,可是沒敢直接,就適當的委婉了一下。
蕭樾哪有聽不懂的?
不過這丫頭從來都這樣,給她幾分顏色她就得寸進尺,他已經習慣了,也不以為意,撿起了書本隨手扔出了門去。
武曇不知道他又是使的什麼招,正滿臉防備的緊盯他。
蕭樾收回目光,抬手挑起她的下巴,仍是心平氣和的道:“本王確實不瞎,你有這張臉就夠了!”
他看著她,其實表情和眼神都很坦蕩了,可就是因為太坦蕩了,解讀起來就近乎可以解釋成赤裸裸!
武曇突然就會覺得他這是在拿眼神剝她衣裳,頓時羞憤,一把開啟他的手,雙手抱胸,驚恐嚷道:“你不要臉!”
蕭樾本來是無所謂的,反正被她罵都是常有的事,可好巧不巧的正趕上廚房的婢女過來送飯。
四個婢女剛埋頭進這院子,就聽見武曇嚷嚷,再下意識的抬頭,就見這個漂亮的小姑娘一臉羞憤欲死的表情護胸,在盯著他家王爺大罵……
不用想也知道必然是發生了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