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還給對方留下五日之期。
要知道,這五天的間隔,可足夠周暢源那邊安排做很多的事情了。
雷鳴覺得蕭樾這是在故意給對方留時間,而且——
他甚至都似乎也真的準備打過去。
心裡有疑惑,但也不敢問,只就本分的應諾:“是!”
而既然雷鳴都納悶不解了,對蕭樾一點也不瞭解的林昉就更不解了。
但是梁晉現在勢單力薄,這趟派他過來,雖然沒有明說,卻顯然就是變相在跟蕭樾求援的,故而林昉還是格外的慎重和客氣的,又再拱了拱手,試探道:“晟王爺,南梁朝中如今已經在抓緊籌備那個冒牌貨的登基大典了,現在兩國之間有隔閡,他們必然猜想王爺您是來者不善,只怕——在您等訊息回覆的這幾日之內,那邊就可以抓緊時間定了大局了。一旦叫那個冒牌貨真的登上帝位,有了正經名分,那麼再要拉下他甚至廢了他便沒有現在這般便宜了。”
皇位傳承的事,並不能馬虎,一旦那個替身被冠以了帝王身份,這一筆就是要慎重的寫在史冊上的了,到時候再要揭穿給他的身份甚至廢了他,那麼那些擁護他的朝臣也都要連帶受責,甚至淪為史冊上的笑柄,這種情況下,只怕很有一大批人為了遺臭萬年,會選擇將錯就錯。
那樣——
擺在梁晉面前的局勢就更不樂觀了。
梁晉雖然沒有明說,但林昉理解的是如果梁晉想要撥亂反正,就一定會搶先一步,趕在冒牌梁元軒正式登基之前,最起碼也要是在他的登基大典進行過程中打斷他。
現在的優勢是南梁朝中還需要幾天的時間準備新君繼位的相關事宜,如果蕭樾願意助他們一臂之力,現在火速趕過去還來得及。
可如果像是現在這樣,先大張旗鼓的傳信過去等周暢源主僕表態……
這不等於是給對方通風報信和爭取時間麼?
“催一催他們難道不好麼?”蕭樾卻完全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想必梁太孫現在也是急於能早些了結了這些事,本王推著一把,其實是在幫他。”
他這話說的挺敷衍的。
甚至於,在林昉聽來還有那麼點兒……看戲不嫌事兒大的意思?
不過明面上,也不好說什麼。
蕭樾招招手,叫了站在門邊的曲林過來,示意桌角放著的一個盒子:“那裡面有面令牌,你帶上跟他走一趟,皇都那邊安插的人手都聽你排程,你去配合梁太孫一下,至少務必保證他的安全。”
這麼說話,才像是那麼回事。
林昉雖然心裡還嘀咕大胤埋在他們皇都的探子才能有幾個人?可哪怕杯水車薪,這位晟王爺幫他們是情分,哪怕不幫……他們也責怪不得……
於是就還是恭恭敬敬的拱手道謝:“卑職替我家殿下先謝過晟王爺了。”
心裡想的卻是,但願他們主子那裡有辦法能拖住周暢源主僕,起碼等到蕭樾趕過去。
曲林取了令牌收好,就帶著林昉退出了蕭樾的帳篷,回自己那邊簡單收拾了下包袱就跟著林昉一起上路了。
蕭樾這邊,他們才剛走了不久武青林就親自過來了。
剛一掀開氈門走進來,卻見蕭樾已經換了一身玄色的長衫便服,正在系披風。
“哦,你來了?”看見他進來,便看過來一眼打了招呼。
武青林狐疑的上下打量他一眼,心中便多少有些瞭然,不禁皺起了眉頭:“你要秘密潛入南梁?”
“這件事拖不得,就算本王願意拖,周暢源為免夜長夢多,也一定會盡快安排他的傀儡登上帝位的。”蕭樾道:“他原還對本王這邊心存了一絲幻想,想先聽見本王和他握手言和的訊息才能徹底放心,底線就在他那個心腹回去覆命之日了。知道這邊談不攏,他就會不惜一切先搶佔了南梁朝中的優勢,儘可能的穩住了手中皇權。大軍壓境,只能起到威懾作用,我們也不可能在七八天之內就率軍直搗黃龍,徑直殺到皇都去,所以就只能是本王先過去了。”
“明白。”武青林的思維敏捷,並不需要他過多的解釋,“這邊我會替你封鎖訊息,並且拖住南梁的邊境駐軍的。”
“嗯。謝了。”蕭樾整理好衣物走過來,與他錯身而過的時候,順手拍了下他的肩膀,略沉吟了一下又道:“南梁朝中現在情況特殊,雖說利用梁晉的身份有力挽狂瀾的機會……但也不得不做兩手準備。這裡你也準備好吧,以防萬一,有任何訊息和變動,本王第一時間飛鴿傳書給你送信。”
周暢源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