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毀滅性的摧殘,他現在已經在南下的路上了,正好可以比朝廷的人更早一步趕過去。
這點默契雷鳴還是有的,不用他特意吩咐就趕緊命人備馬。
蕭樾帶了八百親衛南下,當即把所有人都緊急召集起來。
在門口等待點兵出發之前曲林又問:“那隨行的使團官員呢?現在邊境起了戰事,顯然這趟出使的差事也就不會再有後續了,那幾位大人們又多是讀書人,就算跟著趕去元洲城也幫不上什麼忙,是叫他們直接打道回京麼?”
蕭樾抿抿唇,略斟酌了一下,否決了他的提議:“傳本王的命令,讓他們暫時就留在這個驛站小住,幾時回去就等著聽蕭昀的調令吧。”
邊城又起戰事,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哪怕周暢源只是虛張聲勢的虛晃一招,可整個元洲城差點落入敵國之手,這訊息一旦傳回京城,只怕又是一場軒然大波,要徹底隱瞞顯然是不可能瞞住的,但至少能拖幾日也好,爭取一點時間他先趕過去看如何善後安撫住邊關的軍民。
這個時候,如果使團才離京兩天就又取消行程返回去了,是個人都會猜測是兩國之間的關係又出了問題,實在不利於民心的穩定。
蕭樾這時候也暗怪自己的大意。
而事實上,這件事卻是怪不得他的,畢竟周暢源一個隱在暗處,連一個身份和官職都沒有的過街老鼠一樣的人物,誰會想到他居然膽子大到會一出手就攛掇了一場戰事,還大手筆的險些叫他拿下了元洲城去。
他會不間斷的暗中搞鬼,蕭樾有所防範,但卻是真的沒防這一點。
曲林安排留了幾十個人的衛隊下來,為了拖延訊息走漏,就只跟隨行的禮部官員說蕭樾是要帶人趕著去前面處理一點事情,具體什麼事沒說,對方也知道這位晟王爺是個我行我素的脾氣,並不敢追問。
蕭樾帶人連日趕路。
南梁李丞相那些人比他早出發了三四天,但因為他那一票都是文官,又帶著大批的行李和蕭昀回贈給梁帝的禮物,所以就算也是忙著趕路,行程是也快不到哪兒去。
梁晉出事的訊息,大胤方面本地的官員當然不會第一時間就想著給他傳信,而是分別給朝廷和州官送了訊息,所以這就導致了後面又過了幾日正走在路上的李丞相一行人對梁晉之事還一無所知。
蕭樾帶著是日夜兼程的趕路的,一天一夜之後就追上了他們。
這時候離著邊境烽煙突起也不過是才第四天,李丞相一行人也壓根還沒聽到風聲。
照常在驛站休息了一晚,這天一早起來整理好車馬行裝準備繼續趕路,就聽身後的官道上一大片馬蹄聲呼嘯而至。
聲勢實在是太過浩大,彷彿有匪兵過境,驚得李丞相一行全都一個激靈,隨行的衛隊劍拔弩張,立刻把劍出鞘,護住了行禮和使團官員,做出防衛的姿態。
蕭樾一馬當先,很快出現在視野裡。
李丞相認出了他來,雖然大家也算是老熟人了,可是這一刻卻非但未曾覺得輕鬆反而更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他使了個眼色,示意護衛收起刀劍,自己舉步走到前面,
待到蕭樾策馬走近了,便就拱手作揖:“晟王殿下?”
往他身後看去,就只看到一支精兵跟隨,並不見使團的人,就更是覺得不對勁:“王爺怎麼沒有跟隨大胤其他的使團成員一起?是不放心外臣這些人,所以特意辛苦趕過來與咱們同走一路的嗎?”
只是話是這麼問,卻又知道必然不是的。
蕭樾收住韁繩,卻是高居與馬背之上,居然連下馬來攀談一下的意思也沒有,只就居高臨下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把玩著手裡馬鞭,臉上表情不無遺憾的嘆了口氣道:“李相大約是還沒得到訊息,那就由本王告訴親自告訴你好了,咱們原定的皇都之行已經取消了。”
“啊?”不僅是李丞相,他身後的其他官員裡也都是大惑不解,此起彼伏一片低低的議論聲。
李丞相強撐著氣勢不想落於下風,還裝糊塗:“是殿下又有別的差事麼?本來還想等回了皇都之後本相也盡一盡地主之誼好好招待殿下……”
“李相大概是沒聽清楚本王的話,本王的意思是,本王和你,還有你們這一行人,此次的行程都取消了。”蕭樾聲音冰冷的糾正他,他趕時間,所以也懶得跟對方打嘴皮子官司,緊跟著就話鋒一轉,繼續道:“就在四天前,你們邊境駐軍突然奇襲了我大胤的邊城元洲城,不僅兩國再次開戰,你們的邊軍將領還衝殺入城,屠戮和擄劫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