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他就是傾盡所有也摸不著蕭樾的邊。
把蕭樾先支開,其實反而是怕蕭昀出手太狠,直接仗著這裡是他的勢力範圍就立刻將蕭樾弄死在這胤京之內,那麼這場戲就不用往後唱了。
說白了——
這次周暢源的主要目的雖然是要報復蕭樾,但他也同樣沒想過要幫蕭昀。
他要的,是這叔侄兩人反目成仇,自相殘殺,引發天下大亂,最好最後的結果是兩敗俱傷。
說白了,還是那句話——
他既是不好過了,就要讓別人都不好過,他若是要死了,那麼給他陪葬的人就自然是越多越好的。
“草民之前的確是因為一念之差而做了許多錯事,但是後來身中劇毒,飽受折磨,這兩年下來也醒悟不少。陛下所言極是,此等罪人,莫說是站在您面前,就是此刻跪在您的面前都是汙了聖聽。”周暢源道,語氣居然十分的謙卑妥帖,沒為自己辯解一句,他儘量撐著力氣保持個還算端正的跪姿,以示對蕭昀的尊重,說了幾句話,喉嚨發癢,又捂著嘴咳嗽了兩聲才又重新抬頭看向對方,“罪人近幾個月時常反思自己的過失和罪責,尤其覺得對不住先太后的在天之靈和陛下您,想著自己已是將死之人了,也想要彌補一二,所以今日才會敲鳴冤鼓告發周氏太后的私情。周氏太后不僅從待自閨中之時就與外男有私,入宮之後也不守婦道,依舊與此男子來往,並且兩人珠胎暗結還生下了孽種,混淆皇室血統,同時欺瞞了天下人。周氏太后既為陛下血親,她的這些作為傷及的就是陛下顏面。今日罪人道出此中內情,就是希望能幫陛下識得奸佞的真面目,適當挽回。”
換個人,聽到這套說辭只怕早就氣到火冒三丈,並且無地自容了。
蕭昀卻始終是一副不甚在意的面孔,時而低頭把玩觀摩手中的驚堂木,還就放任周暢源見這些汙言穢語都原原本本的說出來了。
這時候,他才又終於抬了抬眼皮,反問:“口說無憑,有何憑證?”
周暢源這就真有點拿不準這個少年皇帝的心思了,眼神晃了一下,隨後還是穩住了,同樣是不動聲色的試探著問:“此事事關重大,為了公允期間,是該當堂對質的。人證物證罪人都有,只是從外人的角度來說著終究只是我片面之詞,是該讓被告二人有個解釋和反駁的機會的,以免他們不服。”
蕭昀聞言就笑了:“皇祖母是朕的血親,又的長輩,她如今年事已高,朕不忍她操勞,就不必為了這等瑣事驚動她老人家了。你先說你的,待到事情有了定論之後,朕自會給這天下人一個交代。”
這番話,卻居然是明確的表明了立場,以及他對周太后的維護之意。
周暢源心有所感——
今天計算他人證物證齊全,能夠證死了周太后的通姦之罪,蕭昀只怕也會搬出孝道做說辭,儘量保全那女人的。
最起碼——
是會保她安安穩穩的活到壽終正寢。
周暢源恨蕭樾,同時也更狠周太后,因為當初若不是周太后不肯鬆口成全他,他和宜華之間就不會有緣無分。
現在意識到他不能完全扳倒了那個女人,他心裡自是免不了一堵,湧出了不甘心。
這種醜聞——
蕭昀和周太后的祖孫情分明明不該有多深的,蕭昀居然在還沒見人證物證的情況下就敢替那老妖婦硬抗?
周暢源知道自己失策。
可即便是失策——
他這時已經賭上了全部,人在這裡,已經沒有再想辦法加碼給周太后催命的餘地了……
既然周太后這裡達不到與其的效果,他也只能勸自己不要較真,轉而又再僵硬的試探:“那晟王呢?”
蕭昀會對周太后有點親情,這可以理解,但是蕭樾有事,蕭昀是絕對會落井下石的。
蕭昀依舊是表情淡淡的道:“晟王前幾天剛接了差事,朕派他出京辦事去了。”
說著,就意有所指的瞟了眼衙門外面攢動的人頭:“何況這裡有朕和萬千子民可以同為見證,晟王在不在場也不耽誤把這事兒掰扯清楚,他若真的有罪,朕自會秉公處置。你要當面對質,就與朕對質即可。”
這話一出口——
整個立場就又變了……
言下之意,就彷彿這裡圍觀的百姓才是決裁者,而他這個皇帝卻是代替涉案的親人出面處理紛爭的那個一樣?
蕭昀居然會連蕭樾一起維護?
不!在這一點上,周暢源一點也沒被他帶偏了立場,如果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