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軍中稱霸的野心和能力,但確實……您說的請辭的摺子本侯並不曾聽聞過。”他說,語氣明顯的揶揄:“但也許是陛下太過看重鄭將軍了,所以直接就將您的摺子駁回,並且不曾在朝廷上露面吧。”
鄭蘭衿雖然也是有軍職的,但是以她的品階,除非是公開上朝這樣的場合,否則她是沒資格從私底下直接面見蕭昀的。
那封摺子如果真的要送到蕭昀面前,只有兩條路——
一是鄭蘭衿趁著年前沒有罷朝之前帶著摺子去上朝,並且於文武百官面前當眾奏請;二是她將摺子遞交兵部或者吏部,由這兩部官員逐層稽核,並且最後和別的地方上上來的摺子一起送去給蕭昀過目。
無論是走的哪種渠道,這件事都應該是滿朝皆知的。
武青林現在卻說他根本不知道有這封奏章的存在?
他當然不會撒這種一下子就能被戳穿的謊。
所以鄭修肯定,他確實應該是真的沒見過那封奏章的。
可但凡是那奏章在胤京裡露過面,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鄭修的腦子裡此時已經有了一種初步的認知,但他不肯相信,所以整個人都震驚的半晌沒有回神。
而武青林說完,又已經衝他拱了拱手:“言盡於此,告辭了。”
轉身走了兩步又想起了什麼,便又回頭提醒:“對了,另外還有一事鄭將軍莫要怪本侯多事,前段時間京中定國公府一事想必鄭將軍也應該有所耳聞了,有個周暢源心思十分詭詐並且尚未落網。本侯這裡有得到一點內幕訊息,這些年裡此人據說是隱藏在南梁朝中的,並且手中頗掌握了一些人脈和勢力,現在周家落馬,他心中必有怨懟。鄭將軍莫要怪本侯多管閒事,您駐軍在此,正好和南梁接壤,凡事……當是格外留意小心一些,莫要在他手上吃虧。”
鄭家人這次的手段的確是將他激怒也惹毛了,但即便他再記仇再狹隘,也做不到拿邊關的將士百姓甚至於邊境的得失做兒戲,如若他不知道也就罷了,明明心裡知道周暢源這個禍害的存在極有可能會危及邊關……
哪怕就只是一種苗頭一種揣測,不提醒鄭修一下,他於心不安。
交代完這最後一件事,武青林就再不滯留,抬腳大步走了出去。
“侯爺……”鄭修被他最後丟擲來的訊息弄得晃了下神,等回過神來想要說什麼的時候他人已經出了院子,消失不見了。
“這到底是出什麼事了?”鄭修一時之間是實在有點摸不清楚眼前的狀況,但很顯然,年底他交給鄭蘭衿帶回京城的奏章是肯定出了問題,沒有被呈上前面聖的。
他回過神來,忍不住暴怒大吼:“蘭衿呢?那個孽女在哪裡?私扣我的信函不說,他是連我奏稟陛下的奏章也都一併扣留了嗎?”
連奏章她都敢自截?換成任何一個別的下屬敢做這種事,那都已經構成了欺君之罪,這個孽女分明就是仗著他這個父親不會捨得將她法辦,這才膽大包天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小動作吧?
鄭修是個耿直的人,他越是耿直,就越是接受不了女兒私下做手腳的小人行徑。
說著,就怒髮衝冠的要往外走。
“岳父,”龔明喆連忙上前兩步將他攔住了,他也知道鄭蘭衿做的太過了,可是作為丈夫,又不得不盡力的維護她,只能安撫鄭修,“您先別動怒,蘭衿的傷還沒痊癒,應該在屋子裡,您先消消氣,小婿這就去把她叫過來,有什麼話你當面跟她說。”
到底是親生女兒,鄭修心裡始終還揣著一點希望,希望這其中是有什麼誤會,鄭蘭衿並不真是他想的那樣。
他捏著拳頭,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忍住了怒火。
龔明喆怕他一著急又衝過去,安撫住他就急匆匆的趕緊走了。
他並沒有直接回房去找鄭蘭衿,而是從鄭修那裡出來就拐了個彎先去了一趟大門口。
武青林會當面和鄭修攤牌劃清界限,顯然京城裡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徹底激怒了他,就是鄭蘭衿拖延武青鈺失蹤的訊息那時候他也沒這樣,龔明喆心裡不安,原是想找跟隨藍釉來的王府護衛打聽一下看能不能透露出什麼訊息,卻剛好遇到在大門口指揮下頭人做事的藍釉。
本來鄭家人做的好事藍釉也沒打算替他們遮掩,何況就算她今天不說,稍後鄭家人回京打聽一下就也能知道,所以她直接就把舒秀秀進京大鬧的事告訴了龔明喆。
龔明喆哪裡知道鄭蘭衿在背後居然還有這些小動作,但是很顯然,這一次的禍她是真的闖大了,有那麼一瞬間龔明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