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行動上還的對武曇言聽計從的,當即就領命出去了。
武青雪看在眼裡,忍不住的驚撥出聲:“二妹妹,祖母和父親面前,幾時輪到你指手畫腳來做決斷了?你這樣的作為傳出去,會叫外人恥笑我們定遠侯府家規不嚴,長幼不分的。”
武曇對她可不藏著掖著,立刻頂回去:“現在這屋子裡的,除了我們自家人,就是各房主子的心腹了,誰會把這樣的私房話往外傳?大姐姐你麼?”
這小丫頭的嘴皮子,居然這樣的厲害?
“你……”武青雪怒極,剛要說話,可武曇已經話鋒一轉,又再繼續說道:“而且我在父親面前說的話也都是實話,我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就算傳出去,外人又為什麼要恥笑我?倒是大姐姐你,夫婿才剛過世,你就棄了婆家千里迢迢的跑回了孃家來,只怕這事情已經不需要自家人出去嚼舌說道,外面已經在被人廣為議論我定遠侯府的家風和武家女兒為人的秉性了,大姐姐你和三妹妹是嫁出去了,無所謂……你走這一遭,該不會是與你那夫婿同心同德,專為著毀我來的吧?”
橫豎武青鈺趕過來還得一會兒,她懶得聽武勳表裡不一的說教,乾脆就把時間拿來擠兌武青雪了,權當消遣。
武青雪被她一頓冷嘲熱諷的數落,臉色一時紅,一時白,又一時青,轉了一大圈,最後盛怒之下,終於忍不住的爆發了。
“你簡直胡說八道!”她淒厲的尖叫一聲,是強忍著才沒叫自己撲上去和武曇廝打,而是撲通一聲跪下去,爬到武勳的腳邊,扯著他的袍子哭訴:“父親,女兒要不是走投無路,何必要走這一步,我也不想回來給孃家添麻煩的……二妹妹怎麼能這樣對我?我們是親姐妹啊!”
武勳心裡本來也不贊成武青雪回來,可是武青雪一意孤行,他要麼殺了她一了百了,要麼就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現在已經是這個樣子了,他都妥協了的,誰曾想一個武曇會當面就這樣不留情面的頂撞。
武勳的臉色也不好。
偏就武曇佔著理,只是語氣太過刻薄霸道了些。
他不能偏幫誰,一時有些猶豫。
武曇就又冷笑道:“我昨天就跟大姐姐說清楚了,我衝著的不是你,而是謀害我大哥的兇手,你昨天先是在祖母面前挑撥,現在又挑撥到了父親面前來了……有什麼話不能直來直往的說出來?”
她說著,就也走到武勳面前,直挺挺的跪了下去:“父親,大姐姐說她回京,是您應允的,女兒不妨現在就同您當面問個明白……女兒敢問父親,陸之訓謀算我大哥,是否確有其事?如果有,那麼大姐姐現在懷著的就是咱們定遠侯府的仇人之子,您心疼自己的女兒,我無話可說,現在大姐姐回來了,將來這個孩子若是生在我們定遠侯府的門內,您到底是要將它做親人還是做仇人看?”
一個是嫡長子,定遠侯府的世子,也就等於是侯府的將來。
一個,就是個靠著家族庇廕享受尊榮的女兒……
別說世人皆是重兒子而輕閨女的,就算武勳承認他是對兩者一視同仁——
武青林和武青雪之間也不可能等重!
陸之訓要殺武青林,這至少在明面上說就是要毀他們定遠侯府的整個前程!
武勳被問得啞口無言,原以為老夫人是會喝止武曇這種無禮行徑的,不曾想老夫人居然沒開腔……
屋子裡靜得一時。
武青雪的嘴唇嗡了嗡,竟然也找不到話來反駁,倒是跟著她過來卻一直縮在後面的陸媛忍不住囁嚅道:“嫂嫂說等孩子生下來就允我抱走的,我們……不會給侯府添麻煩,還請二小姐寬宥……”
她的聲音很小,說話的時候又縮著腦袋,全程低著頭,顯然也是被逼急了的。
武青雪聞言,突然鬆了口氣,重整旗鼓看向了武勳,言辭懇切道:“父親,女兒永遠是您的女兒,不會忘記您和母親的生養之恩,只是肚子裡的是我的親骨肉,我捨不得也是人之常情,孩子……我總是要生下來的!”
武曇問道:“生下來交給陸家人帶走?”
雖然這樣說很恥辱,武青雪還是咬牙回應:“是!”
“哦!”武曇聞言,卻是笑了,下一刻,語氣果然和緩下來,然則還沒等武青雪放下防備,她又忽的再度犀利了語氣道:“既然大姐姐與我們武家同心同德,那看來之前還真是父親自作主張的想多了,既然大姐姐都決心和陸家一刀兩斷了,父親還替那姓陸的遮掩什麼?父親,正好您也回京了,那不如就寫封奏摺將那陸之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