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至少對她來說,她做不到為了追隨一個男人就義無反顧的背叛曾經的所有。
蕭樾欺她騙她,她現在還覺得很難過,就這麼離開,其實也不就是那麼捨得的,但是相比於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那些快樂,她家人的生命自然意義更重大一些。
人生在世,總會需要一些取捨和選擇的。
她是將這一點看得很清楚的。
燕北張了張嘴,可是武曇的話已經堵得他啞口無言,面對這樣一個和平時截然不同的武曇——
她清醒、睿智,把一切的條理都想的通透又分明,他確實再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更何況——
本來就是蕭樾和武曇之間的私事,他這樣一個外人,根本就沒有干涉和插嘴的餘地。
燕北抿抿唇,剛想要告辭出去,不想武曇卻已經先他一步站起來,一邊朝櫃子的方向走去一邊說道:“你的那個袖箭挺好玩的,我就不還你了,不過麼我也沒有白拿你東西的道理。”
她開啟櫃子,從隨身攜帶的小包袱裡掏出個荷包。
燕北狐疑不解的盯著她看,片刻之後她再折返,就從那荷包裡掏出一物遞給他:“這個,受人之託讓我給你的。”
燕北看著那塊玉佩,眉峰不由的蹙起。
這塊玉佩——
他原以為已經和他永遠都沒有關係了的。
而且這一塊也不是他原來的那一塊,看樣子應該是燕霖的。
武曇見他踟躕不接,也不覺得為難,直接隔著袖子抓過他的手腕將東西塞進他手裡,一邊語聲輕慢的說道:“收著吧,即使你心意已決……人麼,隨時隨地的多給自己留幾條後路總歸是沒錯的。何況……燕太子好像也沒有惡意的。”
接下里的兩天,他們依舊走的很順利,第三天過午,就已經進了陵川城。
因為蕭樾離開之前的囑咐,陵川城整個被封鎖,內外守衛都很嚴。
燕北應該是考慮到武曇趕路的辛苦,就藉故要去軍中處理一些蕭樾交代的事務要在陵川城逗留兩日。
武曇確實趕路趕的很累,就順水推舟的沒有催促。
燕北將她安置在蕭樾在城內的官邸裡,她卻興致缺缺,一天到晚都不出院子,吃飯睡覺,再無聊了就趴在視窗發呆。
蕭樾答應過,說等回程的路上走慢些,要帶著她好好的玩一玩,看一看沿路的風景的……
燕北應該是有意,撥給她住的院子就是蕭樾以往的住處。
他雖然絕大多數時候都住在軍營,但屋子裡的陳設和物件也都是他的,他雖然對這些身外之物不講究,也沒什麼特殊的喜好,可多多少少是會留有一些熟悉的痕跡的。
武曇留在陵川城的這兩日,格外的不開心。
不過蕭樾不在,她也不鬧,清清靜靜的歇了兩天,燕北來問她是否要留在這裡等蕭樾的時候她拒絕了。
燕北也沒勉強,重新給她準備了更大更舒適的馬車又配了兩個婢女跟隨服侍,護送她繼續往京城的方向趕。
已經進了大胤境內,不用擔心後有追兵,就沒有再趕的很急,跟來的時候速度差不多,又走了整十日才回到京城。
武曇沒進城,直接讓燕北把她送到了定遠侯府在城外的莊子上。
也不全是因為蕭樾的囑咐,而是——
她走時老夫人是知道她的去向的,現在她撇了蕭樾一個人千里迢迢的回來,老夫人問起來她不太好圓謊。
再者——
最近確實是心情不大好,也不是很想應付家裡人。
莊子上杏子的傷已經養的差不多了,見她回來自然是很高興的,問起蕭樾的去向,武曇不答,她察言觀色,就也不敢再問了。
這一天,已經是九月十三。
算日子,沉櫻大婚的時間已經過了幾日了,不出意外的話,北燕那邊的局面應該是已經穩住了。
不過武曇沒問,回來之後就打發了蕭樾的人,自己埋頭在莊子上過她自己的小日子。
她絕口不提蕭樾,就好像這兩個月她就是哪兒也沒去,就是來莊子上小住了一段的,該吃飯的時候吃飯,該睡覺的時候睡覺,平日裡也和丫頭們說說笑笑的湊個趣兒,一切都很正常。
可是——
杏子卻總覺得她不是很對勁,笑也是笑,就覺得她不是真開心。
此後又過了兩日,這天傍晚,皇甫家的商隊押解著大批的貨物回京。
皇甫七的心腹文榮出城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