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主:“如果真是這樣,那豈不是更麻煩?寧王要針對我們……”
是因為他們找到了皇帝流落在外的血脈?所以寧王將他們看做眼中釘了?皇帝本來就極為寵愛燕霖,萬一燕霖要對付他們給他們穿小鞋,實在是太容易了……
徐夫人的眼神瞬間又轉為驚恐。
徐穆已經斟酌了好久,沒再說話,一直到出了宮門把徐夫人主僕都送上了馬車,方才囑咐道:“你們先回府,我要回去面見皇上。”
徐夫人驚愕不已:“現在?這都什麼時辰了!”
“我等不得明天了。”徐穆道,眼中現出一抹決絕之色,“明天的早朝上,魏王勢必帶頭彈劾我,到時候我就沒有說話的機會了,必須趁著今晚事情還沒鬧上朝堂之前。”
燕北的下落,就是他手裡握著的絕佳的底牌和籌碼。
燕霖以為他限制住了胡貴妃,這件事就能捂住了麼?胡貴妃蠢,他可不蠢,因為他知道自從他跟胡貴妃合作之後,就沒有退路可走了,只要放棄,就必死無疑,這時候就只能奮力一搏了。
“可是……”徐夫人還想說什麼,徐穆卻沒讓她開口,直接關上了車門,又囑咐跟車的婆子和車伕護衛路上小心。
待到馬車走後,他趁著宮門那裡人來人往一時不會關門又匆匆折了回去。
乾和宮這邊,徐穆帶著夫人一走,魏王和燕廷襄也從那院子裡跟了出來。
前面那邊,皇帝和燕霖上了輦車離開。
何皇后正盯著那個方向若有所思。
魏王也是眉頭深鎖,不解的沉吟:“燕霖這小子,倒是本王以前小看了他,一直悶聲不響的,倒是把我們都矇騙了。”
燕廷襄沉默了許久,此時緩緩抬頭,也是神色凝重:“會是他做的嗎?可是——為什麼?”
說著,意有所指的回頭看了眼身後那個院子。
侍衛正把唐嬤嬤的屍首抬著往外走。
燕霖方才的行蹤,已經暴露了太多,他不該這個時間還出現在這裡,也就難免要惹人猜疑。
何皇后看一眼周遭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就心生幾分躁意,捏了捏眉心道:“先別管人家了,自己的把柄都還捏在旁人手裡,先想辦法把這件事圓過去!”
風七和魏王世子妃可是進了天牢的。
燕廷襄想到自己的母親,神情頓時一黯,臉上表情也不由的僵硬起來。
魏王則是滿臉的怒容:“都是燕霖那小子……”
要不是燕霖攪局,他們就成事了。
其實不在乎皇帝的二皇子是不是還活著,只要逼著皇帝認一個女兒,堵住這個空缺,那麼那人就算活著——
也再也回不來,進不了宗室了!
何皇后道:“皇上親下的旨意,天牢那邊本宮的話恐怕也遞不進去,世子妃是個有分寸的,本宮信得過她,可是你們帶來的那個民女呢?萬一她反口,把咱們都咬出來,混淆皇室血統和欺君之罪並罰……是什麼下場不需要本宮多說。”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滅風七的口,可是——
皇帝會給他們機會嗎?
三個人,都是神色凝重。
沉默了片刻,還是燕廷襄先開口打破了僵局道:“大胤的使團在京,陛下未必有時間馬上處理此事,只要能拖著……皇后娘娘,侄兒這裡有個不情之請,恐怕得請您幫忙了。”
他說著,就鄭重的拱手給何皇后施了一禮。
何皇后和魏王對視一眼,俱都不解。
燕廷襄抬頭,迎上她探究的目光,正色道:“大胤的寧國公主,侄兒需要娘娘幫忙,務必促成我與她的婚事。”
何皇后兩人全都意外不已。
魏王更是不由的倒抽一口涼氣,脫口道:“你本來不是說讓陳王府……”
因為燕廷襄根本就不想娶沉櫻,他們甚至知道陳王府那邊在暗搓搓的準備在這件事上起風波,挑撥他和大胤人之間的關係……
燕廷襄道:“此一時彼一時,我母親因為皇嗣之事入獄,咱們就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了,萬一這件事擺不平,最終會連累魏王府甚至是娘娘,我們手上就要有更有分量的籌碼來助我們度過這一劫,大胤駙馬的身份,是會給我們增加籌碼的。”
一開始他只是覺得沒必要自己擔下這門婚事,而現在,能攬在身上是有好處的。
何皇后略一思忖就深以為然的點頭:“確實!你要做了大胤的駙馬,自然就更多了幾分倚仗。只不過今天陳王一直沒冒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