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
正在麵皮僵硬的發愣……
武曇已經一聲尖叫:“啊……”
手忙腳亂的一把搶過青瓷手裡拿著的一件寬袍,胡亂的擋在胸前。
聲音太尖銳,直接刺激的青瓷頭皮一麻。
武曇一身的水,拿件半透的寬袍一擋,她驚恐之下又是本能的將布料裹緊……這一裹之下,也是體態畢露。
蕭樾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本來還儘量膠著在她臉上的視線不由的下移。
武曇看見了,就更是驚恐,腳下倉促的往後退去。
不想一腳才在拖地的袍子上,再被地上的水一滑,身體就失衡往旁邊栽去。
蕭樾當時回過神來,本來已經在勉強控制視線,想要退出去了,此時見狀,便是直覺的往前搶了過來。
青瓷是因為遇到突發狀況,窘迫之餘這會兒腦子都不是很快,就這遲了一下,蕭樾已將到了跟前,一把托住武曇傾到一半的身體,將她扶住了。
她現在的身體,真的很嬌小,就這麼落在他掌中,也很輕,沒什麼分量。
武曇本來就被他嚇得不輕,這時候突然感受到他掌中的溫度,頓時就有種整個人都被瞬間蒸熟了的錯覺。
彷彿是以他那隻手的落點為中心,渾身上下瞬時就熱起來,再一低頭看見他手託著的地方,腦子裡又緊跟著轟的一聲,炸開了。
“走開!”她尖叫一聲,手腳並用推開蕭樾的同時更是裹著手中袍子翻進了身後的浴桶裡,然後身子瞬間下沉,緊貼著浴桶的邊緣,使勁壓低了身子,緊張又恐懼的瑟瑟發抖。
她臉上通紅一片,瞪著眼,一副如臨大敵的表情,緊盯著還攤開一隻手愣在那裡的蕭樾。
蕭樾也是覺得渾身燒熱,腦子好像都燒得不怎麼好用了,明知道這個場面很尷尬,居然就是杵在那裡,想著方才那一刻掌心裡的觸感,一直的反應不過來。
他發誓自己到目前為止,真的還從沒對她有過什麼心猿意馬的遐思。
雖說養著她,對她好,最終都是衝著那個明確的目的去的……
可是——
因為她還小,最起碼在這兩天之內,他是沒準備碰她的。
這一刻,說完全不尷尬,那是不可能的。
偏那浴桶裡,武曇還如臨大敵一樣的盯著他,本來就在炸毛,這時候見他居然還攤著那隻剛碰過不該碰的地方的賤手發愣,就更是整個人都炸了,抖著聲音大嚷:“出去……你出去啊!”
四個婢女都伏在地上,始終沒敢抬頭。
青瓷也低著頭,假裝自己不存在。
蕭樾正和武曇大眼瞪小眼的尷尬著呢,巧在外面燕北來了,隔著門喚他:“主子!”
蕭樾這才解了幾分眼前的窘迫,強裝鎮定的彈了彈身上被武曇撲騰的水漬,高大威武的轉身出去了。
武曇扒著浴桶好一會兒,手指都掰得蒼白。
他人一走,她就如蒙大赦,渾身洩了氣似的,手一鬆,人就哧溜一下滑水底去了,於是手忙腳亂的又是一陣撲騰。
青瓷趕緊搶上前去,把她撈出來,還是讓她趴在桶壁上,給她撫著後背順氣:“主子還好麼?嗆著沒?”
這邊蕭樾帶上門出來,燕北已經垂眸站在門外,看見他身上的水漬,也只當視而不見,只是本分的拱手道:“主子叫我?”
蕭樾覺得他應該是聽到之前武曇的尖叫了,頓覺得顏面無光,不過面上也還是強撐著,收放自如道:“本王讓尉遲把他在京的手下都傳回來了,回頭你安排一下,咱們還有兩日離京,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蕭植已經會抓緊時間再動手的。人你重點安排在本王這院子周遭,蕭植手下也有一批身手不俗的死士,抓著這個機會,能折他幾個也是好的。然後再去兵器庫把所有的弓箭和強弩多發派下去,府兵也全部佈署安排好,在外圍呼應。”
“是!”燕北拱手領命。
蕭樾道:“府裡現有的十二名暗衛,調六名出來,一會兒隨本王進宮,去趟內務府。”
燕北聞言,不由的倒抽一口涼氣,這才忍不住抬頭看向他:“主子要進宮?皇上暗算二小姐不成,怕是正在惱羞成怒呢,您此時過去……”
蕭樾由鼻息間哼出一聲冷笑:“所以才要多帶幾個人!你速去安排,讓尉遲遠帶著他們在大門口等我。”
蕭樾跟皇帝之間,遲早是要有這麼一遭的,雖然現在的這個時機有點兇險和不利,燕北卻也沒太大的牴觸,看見蕭樾主意已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