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怎麼都不可能反過來替南梁人往大胤朝中安插細作的。
那些細作都說是梁元軒的人,並不是蕭樾和蕭昀大意,而實在是以蕭樾所知道的宜華,她起碼是絕對不會和梁元軒校核在一起,圖謀叛國的。
而事實——
確實也是如此!
宜華不是那樣的人,就沒有人會順著她的身上去追查線索,卻沒有知道,這其中會夾雜了一個阮先生,利用她和梁元軒的身份打掩護來鑽了空子。
這些事,別人不知道,宜華不知道,但是——
梁晉知道!
也正是因為如此,也正是因為逐漸發現了這位阮先生的所作所為,才一點一點磨滅了他心中對這個人所有的那種對師長和父親一般的尊敬的情緒。
這個是沒有原則,自私自利的瘋子!
可是——
因為宜華,他還不好隨便去動這個人,所以只能耐著性子,一忍再忍!
直至,今天——
忍無可忍!
梁晉目光銳利的盯著眼前的阮先生,出口的每一個字都犀利且刻薄。
阮先生的瞳孔急劇收縮,臉上鬆垮的肌肉痙攣似的一直在抽搐抖動。
他從沒想過有朝一日梁晉這小子會這種態度對他,眼神裡已經迸射出濃烈的冷意和殺機,盯著這男孩子漂亮的不像話的面孔,咬牙切齒道:“做什麼?你替大胤蕭家的這些人鳴不平?”
簡直可笑!
他是南梁的太孫!卻在質問他曾經針對大胤人的那些陰謀?
這小子是腦袋壞掉了嗎?
梁晉不避不讓的與他對視,半分不帶猶豫的搖頭:“我只是不齒先生你的為人!”
這一次,他的語氣很輕,也顯得平靜。
可是這樣突然軟化下來的態度,卻更是讓阮先生如臨大敵的防備起來。
梁晉看著他,繼續道:“武勖通敵叛國,甚至於如果不是因為他,娘娘她這些年也不會過的這般慘淡,他是該死,他是有錯,他死不足惜,可是武勳呢?他為了你們大胤,戰死了!先生你口口聲聲家國大義,口口聲聲的看不上武勖,你卻對武勳的遺孤下手?對一個與這些事情毫不相干的小姑娘下殺手?你的仇恨從何而來?”
梁晉不算是個愛憎分明的人,因為他可以為了不讓宜華為難,而不斷的縱容無視阮先生的所作所為,但他卻是個有底線的人!
可這些年,阮先生的所作所為裡……
他卻沒看到任何的底線和原則。
阮先生沒有被人這樣的質問過,一來他做的事情都是偷偷摸摸做在暗處的,他認為唯一有資格質問他的宜華卻並不知道這些事。
他是真的沒想到梁晉這個白眼狼有朝一日會這般站在他面前,扯下他捂在臉上的那層遮羞布。
他的目光閃爍了一下,嘴唇動了動,自然是無法辯駁的。
梁晉無視他那一閃而過的心虛,看著他繼續說:“還有你假借賢妃娘娘的名義對大胤周太后下毒的事,那個人,她是娘娘的生母,她們是一脈相承的親骨肉,你確定娘娘會有弒母之心?你確定有朝一日,此事曝光之後,娘娘會承認和縱容你的作所作為?”
提起周太后,阮先生一瞬間就紅了眼,他忽的一把揪住梁晉的領口,臉上表情因為憤怒表現的猙獰,憤憤道:“那個女人她該死,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能用作棋子推出去,她根本就冷血無情沒有心的……”
楊楓站在路邊,有點遠,看見阮先生居然對梁晉動手,下意識的握緊手中長劍想要衝過來,卻被梁晉以眼神制止了。
他一根一根掰開冉先生的手指,仍是毫無畏懼的與之對峙,冷然道:“你瞭解娘娘嗎?”
“我當然……”阮先生容不得別人說他和宜華不親近,脫口就要回答。
梁晉卻沒給他開口的機會,斬釘截鐵的打斷他。
“你不瞭解!”他說,“娘娘她是個愛憎分明的人,如果她真的恨,如果她真的想要報復,那麼這些年,她早就自己親自動手了……”
阮先生終於失控,尖銳的叫嚷出來:“是那個老妖婦害了她一生……”
“那也只有她自己才有權利決定到底要不要記恨,要不要報復!”梁晉再度強硬的辯駁,打斷他的話。
阮先生到底只是個讀書人,真要論橫,遠不是對手。
梁晉就在他滿是不甘和怨恨的注視下,再度緊緊逼視他的眼睛,讓他無所遁形:“你收手吧,不要再打著娘娘的名義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