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疑的盯著她。
霍芸嫿道:“把這訊息散出去!長平郡主雖然已經不在了,可還有趙太妃、臨安公主母女和鄭家啊,她們能咽的下這口氣?只要這個訊息傳開,馬上就會又有好戲看了。不管那小賤人是不是真的攀上定遠侯府這個高枝了,都夠剝她一層皮的了。”
鄭家小姐心高氣傲,臨安公主又身份尊貴。
武家把她兩個的婚事都推了,反而去屈就一個等於是破落戶的霍芸好?這訊息一旦傳開,那兩家會肯罷休?
秋凝最明白主子的心思,可隨後還有疑慮:“可二小姐現在不在京城,就算那兩家想做些什麼,也是鞭長莫及吧?”
霍芸嫿於是唇角勾起一抹陰鷙的笑紋,神秘道:“如果父親重病,或者即將入土呢?霍芸好能不回來奔喪?”
即便霍芸好心裡再如何的恨,哪怕是不認這個父親,可明面上的規矩還是要守的。
畢竟是嫡親的父女,霍文山若真有個好歹,她必須要再回京來奔喪,操持後事!
秋凝從她這個詭異的表情中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臉上瞬間血色全無,顫巍巍道:“娘娘您是說……”
霍芸嫿冷笑:“那老東西眼看著是沒用了,本來還指望著他能把田氏的嫁妝弄到手,沒想到他就是個廢物。自己不能成事也就罷了,還要跑到我的面前來耍威風,擺譜兒?我看他是老糊塗,也沒什麼活頭了。”
她這是——
要對霍文山下手麼?
畢竟是親父女啊!而且秋凝最清楚,霍芸嫿在霍家這些年,雖說霍文山心術不正,想利用她,但是從頭到尾卻是待她不薄的。
秋凝受驚過度,杵在那裡半天沒有反應。
霍芸嫿兀自陶醉了片刻,回過神來見她還站著不動,就不悅的皺了眉頭:“你發什麼呆?”
“啊?”秋凝趕緊掩飾情緒,因為知道她的脾氣,也不敢當著她的面質疑,只就含糊道:“奴婢只是覺得……萬一二小姐真是和那武世子之間有點什麼,咱們這麼幫著一宣揚,豈不是也等於是成全了她?”
“哪有那麼好的事兒?”霍芸嫿卻是十分樂觀的,“她要真有那個本事籠絡的住武青林,又何至於倉促離京躲避去了?而且,退一萬步講,就算他們兩人之間真有點什麼苗頭……武家那樣的門第,武青林那樣的身份,難道還會幹等她三年不成?”
母喪,可以酌情,最低守孝一年是可以的。
可是父喪,便定是要守滿三年的!
霍芸好趕上這個茬兒,就只能認倒黴!
不管她跟武青林之間是不是真的有事,婚事是指定做不成的,霍芸嫿十分篤定。
她心中得意,急著扳回一局,就將秋凝招致身邊,交代了幾句話。
霍家這邊,霍文山派了南下的信使未歸,卻已經收到了文山縣縣令寄來的親筆書函——
“求”他辦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