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來了。”
霍芸嫿再端不住架子了,連忙轉身跪到了霍文山面前,哀求道:“我也是為了您和咱們霍家的將來才出此下策的,那死丫頭死活不肯就範,我就想著……我只是想拿弟弟嚇唬嚇唬她。傑哥兒是您唯一的嫡子,咱們霍家的將來還指著他來承襲的,這些事我都心裡有數,也是千叮嚀萬囑咐的,不準那些人真的傷了他。”
霍文山就是個廢物,空有野心罷了,所有的一切都是紙上談兵,她根本就指望不上。
所以叫人去劫霍芸好姐弟的事,她直接就沒過霍文山的手。
一則多過一個人的手,事後留下的把柄和麻煩就也多一重,二來也是霍文山根本就幫不上忙,他雖然不喜霍芸好,但霍常傑畢竟是他唯一的嫡子,多少還是要顧及的,如果找了他,八成他反而只會猶猶豫豫的拿不定主意。
所以,這事兒霍芸嫿就索性自己一力去辦了。
手上無權無勢,人自然是打聽著下九流的路子,僱傭的。
上回她藉口回家奔喪時聽說了霍芸好姐弟要扶棺回鄉的訊息,就順便去辦的。
她的原定計劃,是京城裡太扎眼了,霍芸好認識的人也不少,突然出了事,很容易被人察覺,於是就收買好人手,讓他們尾隨霍芸好姐弟,在半路上尋機動手。
霍文山說田氏的嫁妝都被霍芸好藏起來了,他去要,那死丫頭就以死相逼,所以他已是無計可施了。
但在霍芸嫿看來——
她才不信霍芸好有那個魄力去尋死呢!
而且,只要綁了霍常傑,把她那個心肝寶貝一樣的嫡親弟弟拿捏在手,就不信那死丫頭不鬆口把東西交出來!
霍芸好僱了鏢局的人護送的事,雖然南梔去辦的隱秘,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她南下是肯定需要人手的,霍芸嫿稍加註意,知道她沒打點府裡的人,就知道她走別的門路,所以提前兩天也打聽出來了。
只不過她就是要綁一個霍常傑,伺機拿下就是,又不會大白天去和護送的鏢師大打出手,所以這個計劃她就始終沒放棄。
明明成算很大的事,怎麼最後會是這麼個收場?
事情如果真的鬧大,她就要有大麻煩了,所以這會兒霍芸嫿是真的恐慌,跪在霍文山腳下痛哭流涕。
霍文山冷眼看著她這副狼狽相,前一刻被她諷刺的那口氣總算是散了些,冷冷的道:“你眼裡還有我這個父親麼?”
“我……”霍芸嫿張了張嘴,確實知道她去綁霍常傑這事做的有點超出霍文山的底線了,但咬咬牙,也只能是伏低做小,“父親,我真的也是被逼無奈。之前我跟您提的那件事,那死丫頭死活不肯就範,如果再不能將家裡的銀錢拿出來打點宮裡,不把路提前鋪好了,後面我們如何更進一步啊?事到如今……她既然沒找回京城來與我們當面對質,那是不是這件事還有轉圜的餘地?您幫幫我吧?過了這一關,以後我便什麼都聽父親的,再不會瞞著您行事了。”
霍文山被她這番懇求,心裡總算舒坦了些,這才冷哼了一聲道:“她叫綁回來的人,我已經給處置了。”
霍芸嫿心中一喜,還沒說話,霍文山已經話鋒一轉,又再說道:“你找的這幾個辦事也真是不妥當,居然當街燒了人家鋪子,還被扭送了官府,剩下的三個人還被關在當地府衙的大牢裡呢,這事兒……我這邊暫時給你捂住了,那邊必然也能審出一份供詞來,若是想要徹底了結……怕是得我往好兒和下頭那衙門分別去信,看能不能說通了。”
誠然,這話也只是他搬出來拿捏霍芸嫿的。
霍芸好既然沒直接回京來鬧,就說明她還是忌憚著霍家的名聲,願意將事情大事化小的,而事情是發生在一個小縣城的,府衙坐堂的不過一個七品的末流小官,即使他霍家如今大不如前,但是這樣的小官吏也還是自信能拿捏的住的,回頭去封信打點一下也就過去了。
可是如今霍芸好給他提了醒,他掐住了霍芸嫿的這個把柄,正好可以用來掣肘她。
霍芸嫿面上表情又是微微一僵。
方才那供詞上沒寫許老六那些人究竟是在哪裡動的手,她現在也不確定那幾個人是被關在哪兒,不管霍文山說的是真是假,她也都不敢冒這個險了,於是就只能咬咬牙,繼續伏低做小的求霍文山:“是女兒思慮不周,給父親添麻煩了,父親放心,只要這次的危及化解了,女兒一定會盡快想辦法,親近皇上,好好的替咱們霍家謀算。”
霍文山冷哼了一聲。
霍芸嫿又說了好些恭維的好話,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