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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打網遊。一般在考試前才會突擊學習。”

我一下子反應不過來,不知道該說這個網遊好呢還是說這個網遊不好,因為我不玩遊戲,但也不愛學習,只好把目光伸向方予可。心裡還盤算,要不要學著打網遊拉近和小西的距離。

方予可瞥了一眼,跟我說:“我勸你還是好好學習,別去動網遊的主意。你那腦子一學期才能對付一門考試,別學人家臨時抱佛腳。佛腳不是那麼好抱的。”

我沒好氣地說,“你認識我多久啊?我這腦子怎麼了,你不知道我平時多聰明伶俐著呢。不然我怎麼考得上來?”

方予可癟癟嘴,沒說話。很久之後,他飄出一堆氣死我的話來:“平時模擬考前二十名你好像進過兩次吧?前二十名一般都是同一撥人,我們都差不多混熟了。你的名字也有所耳聞。你不是那種一會兒在20名,一會兒到120名的人嗎?”

我氣呼呼地反駁道:“120名怎麼了?120名那天我高燒好不好。”

還沒說完,小西打斷說:“予可,你怎麼知道林林到過120名啊?你小子平時都看她一個人了啊?”

我連忙說:“不可能不可能,小西你就別說笑了。我跟他認識也就這兩天的事情。他就是瞎猜的。我還真得過120名,那天真發高燒,沒考好,嘿嘿,沒考好。”

方予可也不知道怎麼的,小白臉變得通紅通紅的。

我用手肘碰了碰他,“你沒事吧?我120名那次真是我發高燒了,數學沒及格。”

方予可喝了口飲料,低頭說:“我知道。”停頓了一會兒,又怕我們沒聽著似的補充道:“我知道了。”

這樣的日子過了兩天,學校開學的日子終於到了。

北大南門延伸出來的林蔭道熙熙攘攘,一半是和我一樣稚嫩的學生,另一半是比學生更興奮的家長。小西已經去火車站接他們的師弟師妹了。我和方予可兩個人兵分兩路,在林蔭道上尋找組織。很快我便找到了外國語學院,領了鑰匙、體檢卡、新生指南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后,我便興奮地奔向我的宿舍了。

餡餅又一次砸到我的頭上,嘿嘿,我住的是新樓。最重要的是,學校安排給我的是個靠窗的位置,而窗的對面就是小西的宿舍樓。這樣,我每天都可以望見小西什麼時候出門,什麼時候回來的了。我特別得意地走到窗外的陽臺,伸了伸懶腰,忽然看見對面男生宿舍陽臺有個熟悉的身影。我忙從包裡掏出眼鏡,往對面一看,本來還存在僥倖心理,現在徹底失望了。沒錯,對面就是那個毒嘴方予可!

方予可剛好也抬頭看見了我。不過他就平靜多了,就跟沒事人一樣,沒有任何表情地轉過身回宿舍了,留我一個人在陽臺磨牙。

沒過多久,宿舍裡其他三個人也陸續到了。住我下鋪的是個江西姑娘叫文濤,不知道是曬黑的還是本來面板就這麼黑,顯得她牙齒格外的白。我對面的上鋪是個北京姑娘,打扮地特別成熟,褐色眼睛,厚嘴唇,名字也很成熟,叫朱莉,跟安吉麗娜朱莉同名。對面的下鋪是上海姑娘,身材火辣辣的,叫王婕。大家都是由爸媽帶過來的,就我孤身一人,顯得特別淒涼。上海媽媽特別熱情地推銷她的女兒:“我們家婕兒啊,平時比較害羞,跟陌生人都不太講話的。但她對朋友可好了。所有的朋友都說我們家婕兒好。”我心想,這不是廢話嗎,在你面前,朋友還能說你們家女兒不好啊,那不是缺心眼兒嘛!但上海媽媽也不管我們怎麼反應,接著說,我們家婕兒的名字都是我取的呢。那個婕字是很少見的,不是敏捷的捷,是婕妤的婕。你們知道婕妤是什麼意思嗎?其他幾個人都不怎麼說話,就我一個人特別配合的本能地搖頭。上海媽媽一看我這反應,特別滿意的跟我解釋起來。

除了北京的媽媽,其他媽媽們都開始往書架上累書。我一看,好傢伙,王婕的桌上都是一堆樂譜,文濤的桌上是一堆文學史。就我書架上啥書也沒有,光禿禿的放著一個刷牙杯子。文濤的媽媽偷偷地開始問她女兒,那個叫周林林是不是家裡困難還是單親孤兒什麼的呀,怎麼大老遠的一個人就過來了?我氣結過去,立馬掏出手機打給方予可。這傢伙電話倒是接得快,剛撥通就傳來“什麼事?”我這一頓裝:“哥哥,到火車站了吧。你前兩天都不幫我安頓好了嘛!你回家跟爸媽說一聲啊~~”“白痴!”那邊已經收線了。我掛了電話後,忽然想,我幹嘛給他打電話,我家裡又不困難,爸媽也健在,我剛才直接給爸媽打電話不就得了嗎?真被這方予可罵成白痴了!

入學當天和第二天,都是學校新生體檢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