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子琦旁邊看戲。
一時羞憤難當,白桑桑摔了手裡的枕頭,捂緊胸口的床單,衝著臉色難看的宋之任尖聲質問,“宋老,這就是你說的萬無一失嗎?”
宋之任被白桑桑呵責得一張老臉掛不住,責怪地掃了眼蘇珩風,拄著柺杖忙走上前,“桑桑,這是個意外,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子。”
“意外?”白桑桑滿臉的不敢相信,怒極而笑,“這種事也能意外嗎?您煞費苦心地讓我來宋家,就是為了給我製造這樣的意外?”
宋之任再怎麼說也是本城聲望極高的前輩,哪被一個晚輩這麼當眾責問過,不免有些拉下臉,“桑桑,這件事……”
“我不想再聽您說的任何一個字,您還是留著跟我父親解釋吧。”
白桑桑說著便氣沖沖地走回房子,重重地關上門,將宋之任甩在了門外。
宋之任也氣得瑟瑟發抖,一轉身,指著衣衫不整的蘇珩風說不出一句話來。
蘇珩風的面色也不好,不顧狼狽的形象,快步走到宋冉琴跟前,冷聲質問:“媽,這就是你騙我昭兒在裡面的目的?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對嗎?”
終究是做賊心虛,宋冉琴不敢正視蘇珩風灼灼的目光,一邊理著胸前灑落的捲髮一邊口不對心地哼道,“什麼我想要的結果,我這不是看錯了嗎?”
蘇珩風的雙手冷冷地握成拳,關節咯咯作響,他轉頭尋找喬念昭,卻是早已不見了她的蹤影,卻在目光觸及一側的靳子琦時,心底一沉。
蘇珩風閉了閉眼,深呼吸了下,就要往外走,卻被宋冉琴制止,“出了這麼大的事,你要去哪兒,該呆在家裡等你外公發落。”
“放開!”第一次,蘇珩風竟敢忤逆宋冉琴,甩開了她的手揚長而去。
“反了反了,真的是反了,眼裡還有我這個母親嗎?”
然而宋冉琴的指責並未得到任何的回應,她亦沒有放在心裡,難得心情愉悅地攏了下身上的披肩,靜等著老頭子發話。
那邊的宋之任揉著發疼的額頭轉身,一看到準備離開的宋其衍,太陽穴疼得更加厲害,出聲阻止,“你要去哪裡?”
宋其衍挽著靳子琦的手一直沒鬆開,他側頭看了眼臉色極差的宋之任,“我帶自己的妻兒離開這個汙穢不堪的地方,你還想攔著嗎?”
“汙穢不堪?”宋之任脖子青筋抱起,用手裡的柺杖狠狠敲著地毯,“再怎麼汙穢不堪這也是你宋其衍的家,我告訴你,只要我一天在,我不會允許你娶一個單親母親進宋家的大門!”
“宋家的大門?”宋其衍冷嗤一笑,“別忘了這裡以前姓藍不姓宋,對了,我一直忘記告訴你,你嘴裡口口聲聲的父不詳的孩子是我的親生兒子。”
望著宋之任臉上凝固的神情,宋其衍就像是得到了報復的快感,聲音慵懶而愜意,“不相信嗎?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為什麼會知道我是你兒子嘛?”
宋之任的手緊緊地抓著柺杖,強忍著自己倒下去,一雙眼死死地盯著宋其衍。
“我也忘記告訴你,城郊外那塊農場是我的,四年前的婚禮你邀請的賓客裡有認識外公的長輩,不巧,剛好被我碰到了,更不巧,我長得像我外公。”
【009】拆吃入腹(精)
靳子琦的轎車駛入靳家的別墅大門,緩緩在車庫邊停下。
另一輛黑色的豪華轎車也緊跟著拐入隔壁宋其衍家的車庫裡。
只不過,那輛轎車的主人此刻正坐在靳子琦的旁邊,懷裡躺著睡著的某某。
黑色的西裝包裹著某某的小身子,更襯得那張笑臉粉嘟嘟的白嫩。
靳子琦目光柔和地盯著某某的睡顏片刻,才抬頭看向宋其衍,“我到家了,你……”說到後來她突然發現有些淡淡的尷尬。
她看看宋家別墅車庫門邊的司機,“司機好像在找你有事。”
——言外之意,是要把他趕回家嗎?
宋其衍眼角掃了眼恭敬地立在車庫旁的司機,一臉的無所謂,“能有什麼事,過會兒他就會自己走了。”
“哦。”靳子琦應了一聲,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自從知道宋其衍是某某的父親後,她就對他更多了一份的羞赧和窘迫。
因為這就預示著,他們之間並非是純潔的男女關係了。
下了車,靳子琦走過去抬手,宋其衍一見她的動作就默契地把某某交給了她。
“那……晚安。”靳子琦說完這句話,心跳不知為何跳動得極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