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煙消雲散。
噴嚏,果然是個破壞氣氛的東西!
入睡前,宋其衍的鼻音越發地重,床櫃上已經堆滿了白色的紙巾。
好吧,不可否認,神有時候也是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男人。
靳子琦卻在閉眼的前一秒,轉過頭來,盯著他那俊朗的輪廓,輕聲問道:“洪書記口袋裡的網襪,是不是你讓那個女孩子塞得?”
宋其衍哼哼了兩聲,鼻塞果然難受,他微眯眼,那表情有些像一隻使壞的老狐狸,可憐,現在也是一隻病怏怏、耷拉了毛的老狐狸。
見靳子琦一直盯著自己,他捂了捂自己的額頭,有些無奈,只好說:“那雙網襪還真不管我的事,那個女人也不是我買來送給他一夜**的,電視臺那邊也不是我動的手腳,雖然我也想這麼做,但貌似有人比我快了一步。”
靳子琦因為這個真相而詫然,不是宋其衍,那會是誰?
這位洪書記得罪的人還真不少……
然而,她的大腦裡立刻跳入了宋其衍剛才擁抱她時感慨出來的一句話。
他說,想要保護她的不止他一個,言外之意……
靳子琦的呼吸一滯,有個念頭在心底深處萌芽,然而很快就被她壓制下去,不可能,她不太相信是他做的,但除了他還會有誰?
那晚,她親眼目睹了他溫潤表面下陰鷙的一幕,可是,他又有什麼理由這麼對付洪書記,她早已不是他的誰,他們之間的關係,不比陌生人好一點。
她合了閤眼,而沒有看到宋其衍幽深難測的眸光,等她睜眼看他的時候,只看到一個男人扒著被子,鼻子紅紅的,眼睛水汪汪的,格外的惹人憐愛。
真的像極了一隻被丟棄在路邊的流浪狗,還是一隻大狗!
靳子琦忍不住笑出來,大腦裡繁瑣的思緒也被揮去,她伸手撩撥他額前垂下的幾縷頭髮:“我不相信你對洪書記什麼事都沒做,以德報怨,不像你。”
宋其衍抓住了她的手,順著他的脖子下滑,按到了他的心口位置,掌心清晰地感受到他強勁的跳動,“他兒子那事是我找人調查的。”
她驀地對上他的雙眼,他卻探過身抱住了她:“我很懊惱,竟然有人比我搶先一步,做了本該由我做的事,靳子琦,我很受傷也很生氣。”
所以,才會有剛才的那一抱,並不是她所想的,他是被宋之任誤會所以難受,而是因為,他突然發現,有另一個男人也在默默地守護他的妻子!
靳子琦輕幽地一聲嘆息,從後面拍拍他的背:“乖,睡覺吧,大寶寶。”
他把臉埋入她的髮間,“是我太輕敵了……”一聲輕嘆。
她剛舉起的手一頓,但很快就重新覆上他的背,下頜靠在他的肩膀上,“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我也不希望你因為我涉險,這樣是最好的結果。”
沒有回應,宋其衍的呼吸變得舒緩,好像睡過去了。
她眺望著紗簾縫間那滲透的清冷月光,忽閃了下美眸,依舊波瀾無痕。
然而,低頭看向那冷峻卻安寧的睡顏,眼中滑過柔和的淡光,拂過他的臉頰,俯首落下一吻,枕著他的手臂,閉上了眼睛,安然入睡。
殊不知,在她進入夢鄉後,身邊的男人才幽幽地睜開眼,出神地望著她嘴角那翹起的弧度,很久後,才重新合上了眼眸。
……
翌日,洪書記被紀委調查雙規的新聞在S城已經鬧得風風雨雨。
據說他的兒子,在聽到父親被逮捕後,泡湯了出國的計劃,家裡也被紀委工作人員翻箱倒櫃搜走了那些貪汙的鉅款,接受不了從天上跌落到地上的打擊,一夜之間精神出了問題,被送進了精神病醫院。
而洪書記的妻子,在知道丈夫在外面養了四五個情婦,還和不少企業女員工勾勾搭搭後,看了丈夫和別人偷情的影片後,一氣之下把一些貪汙的證據親手送到了紀檢部門,之後離婚協議書一簽,二話不說配合調查。
然而,這些訊息靳子琦並不多放在心上,尤其在知道這件事跟宋其衍無關後,本來的忐忑不安也徹底地消失,當別人問起這件事她也不過是一笑置之。
中午下班,虞青喬便帶著已經放寒假的某某來公司找她一起用餐。
從辦公室出來,靳子琦便看到本該休息和男朋友出去約會的蕭瀟,竟然正坐在電腦前,專注地盯著螢幕敲鍵盤打資料。
聽到腳步聲,蕭瀟轉頭看來,瞧見是靳子琦,有些尷尬。
她摸了摸自己的頭,解釋:“他說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