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把它怎麼樣,我想,父親,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這類事吧?”
宋之任被他慢悠悠的語調弄得情緒跌宕起伏,迅速地在大腦裡搜尋了一遍,發現的確沒有哪一條能直接證明是他唆使了那女人去勾引洪書記。
那個駐唱的女人本就背景不清不白,經常跟有錢的男人出臺,而洪書記又是個喜歡美女的,看到個年輕又騷包的女人,兩腿站不住也是正常的。
至於那些錢,據說是瑞士銀行那邊匯過來的,以瑞士銀行對客戶資訊的保密程度,根本就查不到那筆錢的來源,即使查到了,估計對方也動了手腳!
只要那個女人一口咬定那筆錢不過是親戚朋友給的,紀委也不能把她怎麼樣,到頭來,這起網襪引起的官員貪汙案裡,倒黴的只會是洪書記。
宋之任的心裡已經不能用震撼來形容,這樣的心機,這樣的城府,他有些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整日纏著靳子琦的男人就是策劃這一切的幕後主使。
然而,宋之任也有一絲的欣慰,宋氏到了這樣一個男人手裡,至少不會就此垮掉,他就算是閉了眼也能安心了!
事已至此,他還能多說什麼呢?
宋之任無奈地嘆了口氣,“你跟我說實話,那你……到底有沒有……”
宋其衍嘴角的笑意一收,俊顏在燈光下有些冷然,“如果我說沒有,您信嗎?”
宋之任語塞,宋其衍卻已挽著靳子琦起身,“子琦有身孕,要早休息。”
望著跟前這對宛若天成的璧人,宋之任終究說不出更犀利的言詞,現在他只希望那邊不要再折騰出什麼么蛾子來就好了。
“今晚,我就當沒找過你,也不知道你做過什麼事,現在出去吧。”
宋之任擺了擺手,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宋其衍在轉身前,似想起了什麼,重新看著宋之任,莞爾一笑,說道:“下次您朋友打電話過來,勞煩父親轉告他一聲。謠言止於智者,與其在那裡胡亂猜測倒不如多花點心思去找證據;再者,我也不會向惡勢力低頭,等他們有了讓我百口莫辯的確鑿證據,我絕對會配合地跟他們走,否則,一切免談。”
說完,未等宋之任做出反應,他便攬著靳子琦出了書房。
……
回到自己的臥室,宋其衍先去洗澡,靳子琦則坐在床邊被紊亂的思緒糾纏。
雖然洪書記冒犯她在先,但如果整治洪書記的下場會牽連宋其衍,那她寧願忍下那口氣,也不希望宋其衍因為自己而扯進這起貪汙案裡。
浴室的門悄然開啟,她抬起頭看過去,宋其衍穿著睡袍站在那裡。
也許是因為沐浴過的緣故,他的臉上有些不正常的紅暈。
靳子琦感覺自己的身體受到了某種蠱惑,竟不知不覺地站了起來。
宋其衍望著她的眼神諱莫如深,他微微彎起嘴角,張開了雙臂。
“靳子琦,撫慰一下我受傷的心靈吧!”
靳子琦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錯愕地看著還展開手臂的男人,然而看到他因為感冒而縈繞著倦意的眉宇,還是不受控制地走了過去。
在他期待的深情注視下,她往他靠近一步,伸出手環住了他。
側臉貼著他的胸膛,隔著睡袍傾聽著他如鼓點般的心跳,竟然感到無法言語的心安,下意識地環緊了雙手,加大了力道。
宋其衍輕輕地笑了笑,胸膛也跟著震動,他抬起手輕撫她的臉頰,無聲地嘆息一聲:“我忽然發現,原來不止是我想要狠狠地保護你!”
靳子琦一怔,仰起頭:“那還有誰,你說給我聽聽。”她揚起了嘴角。
他沒有立刻回答,只是反抱住了她,悶悶地來了一句:“反正不止我。”
忽然一個噴嚏又打破了這個溫馨美好的畫面。
靳子琦這才想起來,他感冒了!
鬆了手,在臥室的儲物櫃裡找到了急救箱,拿了藥和溫開水給他。
感冒中的宋其衍看起來很虛弱,乖乖地聽從指揮,在吃了藥後躺進了被窩裡休息,但一雙眼睛卻不肯離開在房間裡忙碌的靳子琦。
偶爾的回頭,她都能跌入他那深邃熾熱的視線之中,心跳也跟著加速。
把自己也洗漱了一遍,靳子琦換了睡衣才上床,她剛掀開被子,裡面的男人就配合地往旁邊挪了挪,把捂熱的地方讓給她。
還不等她感動地說句話,他又是一聲響亮的噴嚏。
靳子琦的嘴角一抽,頓時,什麼浪漫,什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