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
剛才兩人進去詢問過的店裡的員工剛好下班揹著包出來。
看到這麼長時間還沒離開的靳子琦和秦遠,見他們的穿著不像宵小之輩,她才過來搭話問問他們需要什麼幫助。
靳子琦指著馬路對面被醫護人員圍困住的老頭子問她:“請問那是怎麼回事?”
“這已經不是第一回了,那老頭子經常從精神病醫院裡跑出來,最喜歡地就是在這條街上晃悠,有時候還裝個神探什麼的,偶爾還能被他騙點錢……”
那員工說著神色詭異地看向靳子琦和秦遠:“難道你們也被他騙了?”
靳子琦和秦遠:“……”
而那老頭子已經被醫護人員綁著手押過來,他正跟一個年輕的醫護人員侃侃而談:“我跟你說說啊,我昨晚研究了下天象,發現最近幾日就會有流星雨降臨,到時還會有外星人混雜在流星石裡來到地球,我覺得我們應該做好防禦工作……”
靳子琦當頭被澆了盆涼水,更主要的是還被騙了兩千多的歐元。
“對不起,我剛才太激動了,害得你的錢也被……”
靳子琦歉意地看著秦遠。
秦遠卻沒放在心上:“情有可原,換做是我也會這樣,關心則亂,人之常情。”
靳子琦看著逐漸開遠的救護車,回憶著老頭子說的話,還是抱著一點點的希望。
“他的手臂確實是炸傷了,也許他說的話也不是完全地不可信。”
“你說他的小手臂嗎?”
還沒離開的女員工撲哧一笑,“他那手臂是前幾天偷對面那家餐廳的糕點不小心碰到爐子燙傷的,當時被餐廳主廚打出來,我們大家都看到的。”
靳子琦:“……”
……
夜晚,靳子琦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已經第八天了,還是沒有一丁點的訊息,那個老頭子是精神病患者的事實對靳子琦來說是無疑是一個莫大的諷刺,只有神經病認同她覺得宋其衍沒死的想法。
大陸那邊已經不止打來一個電話催。
靳子琦坐起來,光腳穿著睡袍站到窗前——
難道真的就這樣放棄嗎?
其衍你到底在哪裡?
為什麼所有人和物都告訴我你已經不在了?
難道真的是我多想了嗎?
靳子琦的眼底光澤褪去,是一片晦澀的黯然。
緩緩轉身,到茶几邊倒了杯涼水下肚,坐在沙發上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
深夜,凌晨兩點左右,酒店走廊上突然多了一些穿著黑衣的男人。
廊間角落在運作的攝像頭上本跳動的紅點暗淡了下去。
“都安排妥當了?”一道磁性而略帶點沙啞的男聲從後方響起。
帶頭的男人點頭:“晚上喝的水裡加了點安眠成分的藥劑,應該睡熟了。”
說著,他遞上了一張房卡。
一隻麥色的修長大手接過,影影綽綽之中,是一張稜角分明的俊臉。
他從陰影中走出來,右手臂打了石膏被吊起用綁帶掛在脖子上,深邃的五官上還有些淡淡的傷痕,然而並不影響他的英俊,只是薄唇繃得有些緊。
“你確定要這麼偷偷摸摸進去?”突然出現的男人按住了他的肩膀,笑呵呵地問。
他橫了男人一眼,好像在嫌棄他這個問題問得有多麼白痴。
“你不敢告訴她你還活著,是在擔心什麼?怕那些人對付她?”
沒錯,這個吊著手臂的男人正是宋其衍,而另一個則是他的好友梁一辰。
那一日,宋其衍確實也在爆炸現場,只不過半途接到梁一辰的電話,得知梁一辰也來德國辦事,兩人沒什麼時間相聚,剛巧梁一辰也要接近那路段。
所以兩人約好在路邊見一面,當爆炸發生的時候,宋其衍正從梁一辰的車子下來,往自己的勞斯萊斯走去,車子被炸飛的時候殃及了他,但只是被炸暈了過去。
……
宋其衍低頭看了看自己受傷的手臂,回憶起那日離開酒店套房後的情形——
愛德華提出要搭順風車的時候,宋其衍沒有反對,拿了外套一起出去。
兩人坐了電梯下樓,電梯門剛開啟,就有一個服務員推著餐車進來。
“請讓一下,讓一下!”
服務員似乎很趕時間,橫衝直撞地進來。
愛德華本正跟宋其衍聊天,一邊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