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但曾子牧心裡清楚;他這個父親還真幹得出來。
饒是曾子牧心理素質極佳;聽到這番話後也是神情一凜;周身瞬間散發出令人窒息的怒氣。他沒說話;只是死死盯著父親的臉;複雜的眼神中夾雜著一絲悲哀。
他不是為嚴幼微感到悲哀,而是為自己。他們的父子之情果然薄弱到了這個地步,一個他叫做“爸爸”的男人;居然要去殺人;只為了陷害一個兒子深愛的女人?
曾致權說出這個想法之後倒是鬆了口氣;轉而又被兒子的眼神刺激了一下;他不屑地笑道:“怎麼,很生氣?你現在有多生氣;當初你要娶嚴幼微的時候我就有多生氣。一個女人比父親還重要嗎?”
“和你比起來,我從小到大和她在一起的時間還比較多。她陪我掏鳥窩挖樹洞,一起捉水蛇採野花,夏天去河裡釣蝦,冬天去溝裡鑿冰。你為我做過些什麼?我當年高考的時候,她讓她媽天天給我燉湯喝。你當時在幹什麼?你摟著別的女人忙著周遊世界,讓她們懷孕生子,給一大筆撫養費。你的兒子女兒遍佈全世界,你以此為榮,我卻以此為恥。你對我沒有盡過養育之情,對他們也同樣沒有。你甚至都不承認他們,要不是阿司天資過人聰穎非凡,你根本不會去找他回來。他那麼恨你不是沒有原因的,你讓他變成了一個私生子。而我也同樣恨你,因為你媽媽這一輩子都活在痛苦裡,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
“所以你就要娶一個出身平凡一無是處的女人來氣我,是不是?你明知道我希望娶個大財團家的小姐或是高官的女兒,你卻故意找一個一點背景和根基都沒有的女人來。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