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要娶一個出身平凡一無是處的女人來氣我,是不是?你明知道我希望娶個大財團家的小姐或是高官的女兒,你卻故意找一個一點背景和根基都沒有的女人來。你把我們曾家當什麼了,致美在你眼裡就這麼廉價?將來難道要讓你和那樣的女人生出來的孩子繼承我的產業?”
“往上數三代,誰家祖宗不是泥腿子出身。”曾子牧也是一臉的不屑,“別把自己看得太高了,你也不過就是個爆發戶。我出生的時候家裡有屋又有田嗎?你不就是一個國營企業的普通員工嗎?你才發財幾年,就忘了自己的出身了,還真以貴族自居了?你除了比嚴家有錢一點之外,你還有什麼過人之處?哦對了,你養女人的速度比嚴幼微她爸來得快,產量也比人家多得多,這應該也是你值得驕傲的地方吧。”
“曾子牧!”曾致權突然爆怒,“蹭”地一下站了起來,將手裡的茶杯狠狠摔在了地上。他又眼圓睜青筋暴露,整個人就像是著了火一般。他居高臨下地瞪著兒子,好半天才咬牙切齒道,“你以為你媽是什麼好貨色?她跟嚴幼微她爸嚴成東的那些事情,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我跟她,五十步笑一百步,誰也別說誰。她給我戴了那麼大頂綠帽子,你難道還指望我會心甘情願接受嚴成東的女兒當我的兒媳婦?不可能!”
“我一直相信一句話,”相比於父親的爆怒,曾子牧顯得很淡定。他喝完杯裡的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邊倒邊說,“先撩者賤!”
曾致權一開始沒聽明白這句話什麼意思,等反應過來後眼睛裡瞬間佈滿血絲,看上去腦血管都有爆裂的可能。
曾子牧完全不理會父親的震怒,依舊淡定地說:“如果你不去外面胡搞,我媽根本不會出軌。你多厲害,把一個一心想過平淡日子的女人給逼得去外頭找男人,我真心佩服你的本事。不管嚴幼微他爸和我媽有什麼關係,決定娶她的人是我,和別人無關。你的綠帽子你自己解決,我不會替你收拾。更何況你以為你這麼多年就戴過一頂綠帽子?我媽給你的那頂你心裡清楚,至於你那些三奶四奶給你戴的綠帽子,估計你也數不過來。她們拿著你給的錢養小白臉包情人,你的頭頂早就綠油油的了,又有什麼可介意的。”
曾子牧說話的語氣淡淡的,說出來的內容卻是一句鋒利過一句,簡直不把人扎死不罷休的地步。曾致權聽著兒子如此無情的話,剛開始還怒不可遏,但慢慢的他卻冷靜下來,止不住地冷笑起來。
這笑聲聽著有些滲人,聲音越來越大,最後竟變成了仰天大笑。曾致權邊笑邊拍手:“不錯,真不錯。我的兒子就該像我,對待敵人從不手軟,抓住軟肋一擊到底。哪怕我是你親爹,你也沒有手軟。將來你在商場上要是有這樣的魄力,致美的前途必然是無量的。”
曾子牧終於抬頭,眼裡流露出些許的為難:“其實我並不想這麼對您。我只希望你把夏小喬交給我,還幼微一個清白。我小的時候你基本沒怎麼管我,但我還記得我上小學的第一天,您同我說了這麼一句話,你說人生在世要無愧於心,做什麼事情都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當時我太小,並不太懂這句話的意思。但長大之後我明白了它的意思,一直以來我也盡力拿這句話當作行為準則。有時候如果做不到或是偏離了這個原則的話,我甚至會覺得難過。可現在我看到的是什麼,我的父親,一個教會我做人道理的男人,卻在做著違法的勾當,甚至還越陷越深,自以為聰明。就為了不讓我娶嚴幼微,你就要犧牲一條無辜的生命,人命在你眼裡究竟算什麼?”
“那得看是誰的命了。”曾致權深吸幾口冷氣,又重新坐了下來。他架起一條腿,收起爆怒的情緒,又變得冷靜自持起來,“夏小喬這個女人,就算我不殺她,她也早死了。愚蠢地想要報復別人,卻把自己給搭上了。她難道不知道男人是不可信的嗎,她一心幫吳楚出謀劃策,卻不料自己也是他計劃中的一部分。女人大概都這麼蠢,夏小喬是這樣,嚴幼微也是這樣。不過我沒想到,我的兒子在感情問題上一樣不聰明。撇開嚴成東和你媽的關係不談,就是嚴幼微自己,難道沒有令人詬病的地方?你忘了當年她在酒店裡給你下藥,又讓記者去房裡拍照的事情了?那個記者你親眼見過,也聽他說了事情的全過程。嚴成東和他的女兒都不是好東西,兩父女算計你算計得這麼狠,你居然記吃不記打,還想去淌這趟渾水。”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不用我操心是嗎?呵,你一面指責我不關心你的成長,一面又不許我操心你的事情。子牧,你不覺得自己很矛盾嗎?就因為和嚴幼微有那麼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