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他想過無數次要強硬的把安筱的孩子做掉,他母親以死相逼的阻止是一方面,安筱柔柔弱弱一副可憐模樣又是一方面,最終的結果是,他被程晚夏說中了,他很自私!
沒想過會重新看待安筱,沒想過這個孩子生下來他會另眼相看,沒想過他會因為這個孩子改變什麼,但自私的那一份思想還在,這個孩子,他可以用來穩定傅家的家產。
程晚夏不能生孩子。
不能生孩子,傅家的家產,終究會落在外人手上。
說他被傅家的思想同化了也好,說他野心勃勃不折手段也好,他不得不承認,他放不下傅家這麼大一份,他從生下來就開始拼搏的家業!
他狠狠把杯子裡還要一大半的酒嚥下,胃裡面有些翻滾的難受。
他突然覺得自己很齷蹉。
“博文,別這麼喝了。”傅正軒看不下去了,他把傅博文手上的酒瓶拿走,“以前你不會這麼逃避問題的。”
“在愛情和事業面前,如果是你,你會選擇什麼?”傅博文問傅正軒。
傅正軒沉默了好一會兒。
傅博文其實不用知道答案的,傅正軒會選擇愛情。
傅正軒沒有他這麼自私,沒有他這麼自以為是,以為事業和愛情可以兼得,以為一切都可以窩在他的掌心裡。
“我會選擇,保護她。”傅正軒一字一句。
他可以不要事業,可以不要愛情,但是,他要保護她不受傷害。
傅博文看著傅正軒,足足看了兩分鐘,他突然從吧檯邊站起來,用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覺得自己,更加的不堪了。”
丟下一句話,傅博文走了。
歪歪倒倒的離開。
傅正軒看著他的背影,大步跟了上去。
這個男人是想自己開車嗎?
他受不了的強硬著讓他坐在了副駕駛臺,他剛剛只抿了極小口,還不至於酒醉吧,他開著車送傅博文離開。
傅博文吐了一路,吐得毫無影響。
傅正軒扶著傅博文走進傅家別墅。
家裡有些人,看著傅正軒和傅博文同時出現都有些驚訝,看著傅博文軟趴趴的被傅正軒扶著更是驚訝,傅正軒只解釋說傅博文剛剛去陪了客戶吃飯喝多了,也沒人多問,即使大家都心自肚明。
“大哥是因為被戴綠帽子嗎?”傅子瑾細小的聲音在大廳中響起,故意壓低的聲線,其實大家也都聽到了。
黃良菊故意拉了拉自己的小女兒,嘴角笑的很邪惡,臉上卻說道,“哎,你說什麼啊,小孩子不懂不要亂說,你哥是在應酬。”
口氣,陰陽怪氣得很。
丁小君也在大廳,她臉色本來就難看,此刻更加難看了。
黃良菊你別得意,等我把程晚夏解決了,就慢慢和你算賬了,到時候看誰能夠笑到最後!
……
傅正軒好不容易把傅博文扶進了他的臥室,扔在床上,程晚夏在房間裡面看電視,看一些無聊的八卦新聞,眼神沒有一絲的轉移。
新聞上還在播報關於她的新聞,說她耐不住豪門深海的寂寞和單調,終於忍不住嚮往花花世界。
說得合情合理。
曾經那麼能“玩”的女人,怎麼可能在家裡面相夫教子。
她嘴角勾出一抹諷刺的弧度。
相夫教子。
沒有兒子,哪裡教育去!
她抬眸,看著傅正軒站在她的旁邊。
“你有話,就說吧。”
傅正軒坐在另外一個沙發上,看著對面的程晚夏,打量了半響,“你決定原諒傅博文嗎?”
“不決定。”
“雖然他沒有告訴我為什麼會走錯那麼一步,但是傅博文從小到大,做任何事情都有他自己的打算,你不妨,對他多點信任。”
“如果你的老婆為別人生了兒子,你會怎樣?”
傅正軒笑了。
他不是正欣然接受著嗎?
“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我們都可以去很有道理很大度的勸別人。”程晚夏看著傅正軒,“我知道傅博文有自己的打算,但是這種打算如果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面,也需要毫無理由的接受嗎?”
“傅博文很愛你。”傅正軒很肯定,“你知道昨天下午你從酒店離開後,傅博文的臉色有多難看?估計傅博文活了這麼大把歲數,應該從來沒有那麼驚慌過,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發了瘋一樣不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