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懷疑過他爺爺的處事方式。
他爺爺把傅家所有的財產都留給了他父親,他其他的兒子,其實很多從小就被迫跟著他以前那些“不三不四”的幾房老婆流落在外,雖然不愁吃穿,但終究從小因為沒有父母而多多少少受到過心靈傷害,對他爺爺的感情自然不深,除了傅正天和傅正軒,他其他9個子女回來了3個,傅博文覺得,都算奇蹟了。
可他總在想,他爺爺會不會也有那麼一刻後悔過自己的所作所為,這麼大一家子人,卻感覺沒有半點平凡人家的血緣之親。
“你早點回去休息吧,今晚下半夜我來守就行。”傅博文說著,“還要持續好幾天,我們做好分工。”
“嗯,我等小沫回來了就走。”傅正軒低頭說著。
“她現在了去了哪裡?”傅博文問道。
“剛剛子珊來了。”傅正軒很平靜的說著。“然後現在小沫送子珊去機場。”
傅博文抿著唇,點了點頭。
“你通知子珊的?”
“嗯。”傅博文點頭,“不管怎樣,傅子珊也是傅家的人,爺爺去世了,於情於理她都應該回來一趟。我其實對她也沒有抱希望,而且我僅僅只是發了一個簡訊給她,來不來她都沒有給我回話,沒想到,還是來了。”
說著,還有些小欣慰。
不管現在怎麼樣,以後,他會讓傅子珊回來。
他尊重他爺爺,但是他和他爺爺對待親情的態度不一樣,他承擔起這份家業之後,他不僅對外,對內也要重新打理。
“子珊看似冷漠,其實內心很善良。”傅正軒無意的說著。
傅博文抿了抿唇,“你還放不下?”
“沒有,就是就事論事而已。”傅正軒嘴角微微一笑。
傅博文其實有些奇怪,從頭打為,傅正軒就沒有用正臉看過他。
他皺著眉頭,看著他嘴角那一抹,有些慘淡的微笑。
“正軒,我覺得你……”
“我都知道。”傅正軒突然抬頭。
傅博文看到傅正軒有些紅腫的眼眶。
爺爺去世,傅正軒也哭過,但是還不至於到現在了,眼眶還能紅成這樣。
“別這麼看著我,你燒一晚上紙,你也會這樣。火星全部往眼眶裡面鑽,難受得很。”傅正軒輕笑著。
傅博文從不喜歡揭短,所以只是點頭。
“對了,你回去給程晚夏說了沒有,傅氏現在已經全部交給你管理了。你可就是名副其實的繼承人了。”傅正軒打趣。
傅博文臉色淡了幾分,微微搖頭。
“怎麼,她不能接受你回到傅家?”這一直都是傅博文和程晚夏的矛盾。
傅博文一心想要放棄傅氏和程晚夏雙宿雙飛,可現實就是這麼,無可奈何。
“我沒給她說。”
“怎麼不給她說?”
“因為答案都一樣。”
傅正軒似乎是懂的,所以點了點頭。
“不說其他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我現在只想要傅唯一能夠健健康康的就行了,至少程晚夏不會那麼,傷心。”傅博文真心的說道。
“果然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上海街頭最讓人羨慕的傅氏企業公子,有著比平凡人更多的煩惱和心酸,你說要是讓外人知道你這麼的無奈,還會不會有那麼多人嚮往豪門。”
“誰知道。”傅博文聳肩。
傅正軒附和著笑了一下。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說了一會兒,寧沫回來了。
寧沫依然可以和平時一樣的和傅博文打招呼,還會開玩笑。
傅博文看著傅正軒和寧沫一起離開,眉頭微微皺起。
總覺得寧沫這段時間的表現,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
既然不一樣,肯定就會有其他異樣的事情發生。
他隱約也能夠猜到是什麼。
但他決定,靜觀其變。
不為其他,只是不想把這個家,搞得天翻地覆。
……
今天是傅永福下葬的日子。
在經過幾天不眠不休不分晝夜做法送行中,終於擇定日子下葬。
天有些微暗,看上去隨時都有可能下雨。
來送葬的人很多,上海達官貴人些都出現了,統一的黑白衣裳,站在上海寸土寸金的奢華公墓,整整齊齊站了很多人。
很多媒體記者在外圍等候,都想看看,今天來送行的人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