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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爛,從早上坐到晚上。

一間小店總共五六張桌子,一人佔著一張,原來的熟客都叫趕跑了,李寡婦出了月子養得肥肥的,那幫子閒漢還出言調笑,紀二郎氣的領了手下捕快要把他們捉起來投大獄,那閒漢卻道:“怎的怎的,咱們坐著好好吃餛飩,難不成她開店的不作生意?寡婦都叫人給睡齣兒子來了,又沒叫她賣人,拿錢買餛飩犯哪一條王法,倒要請教紀大捕頭,可是她那個兒子姓紀?”

紀二郎氣得麵皮紫漲,街上哪個不知,卻哪個都不說破,如今到似沒了避諱,一口道破了,還無賴著端了餛飩蹲到地上:“不叫咱坐,咱就蹲著,不佔她的地兒,沒得再叫姘頭來抓人。”

紀二郎疑心是王四郎叫人來的,氣性上頭問了出來,一班捕快俱站在後頭不出頭,還要幫腔:“頭兒,人家吃餛飩呢,總不能開店不賣東西罷。”

鬧了兩三日,聲音又響,不是砸碗就是砸盤子,砸了還說是失手,立時就摸出錢來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捕快們先還幫著趕,後來也不伸手。

紀二郎那個兒子才生下來,哪裡經得起這樣吵,見天的哭,他哭一聲,外頭那幫子閒漢就笑一聲:“聽這聲兒才足月吧,嘖嘖,你前頭那個才往生多久,墳上罩得綠雲可有三尺厚罷。”

李寡婦再不要臉,也沒哪個當面說她,氣得她關了店門,只往紀二郎這裡訴苦:“相公,這日子我一天也過不下去了,咱們榮哥兒哪裡吃得這個苦,哭得嗓子都啞了。”

紀二郎曉得這番鬧不過是個開場,他人還沒回來,便鬧成這樣子,等回來了還不定怎麼發作,一腦門子是汗:“要不,你到我鄉下家裡呆一段?等這陣兒風聲過了,我再接你回來。”

李寡婦哪裡願意,可她一門心思想著要扶正當捕頭娘子的,只得咬牙忍了,心裡更把桂娘蘿姐兒恨出洞來,拉了紀二郎:“若姐姐肯容我,哪裡要帶著這麼小的哥兒奔波,哥哥且別忘了這事兒,說定了親事,作了親家,便好了。”

“我省得,這事兒卻不好硬來。”也硬來不得,若真等王四郎回來,桂娘有了依靠,他哪裡還能翻身,老丈人是病著,又關家中,料得繼母也不會往他面前說嘴,可既王四郎曉得這事兒,王老爺再隔些時候也知道了。

又想當捕頭又想養兒子,來硬的不成,還得來軟的,紀二郎急趕著僱了大車把李寡婦送到鄉下去,又是塞銀子又是給東西,生怕委屈了兒子,等車伕一揚鞭子,他整整捕頭的黑冠紅衣,一徑兒家去,大白天的開了門,桂娘一見他就渾身哆嗦,哪裡知道紀二郎一見她就深深作個揖,抬起臉狠抽自個兒兩下:“娘子,我這是豬油蒙了心!”

☆、第153章 蓉姐兒巧意作媒,茂哥兒擋母護姐

徐娘子得了秀孃的禮,自然也置了東西去沈家拜會秀娘,她還是那個脾氣不曾變過,潘氏因著女兒也常同徐家走動,去市集也不到別家買豬肉去,專光顧徐家的鋪子,自然也饒個幾文,給她留刀好肉。

這回子上門帶了半扇豬,還把信哥兒也一併帶來了,拉了他過來給秀娘磕頭:“喏,你走的時候,這東西還在悠車裡頭,如今倒是個半大的小子了。”

蓉姐兒坐在堂前,看見徐娘子來趕緊迎她:“乾孃,你瞧著一點都沒變。”說著笑嘻嘻攙她的手,扶到秀娘身邊坐下。

徐娘子摸了臉盤就笑:“我又沒吃仙丹,一點不變還不成了妖怪。”說著就摸蓉姐兒的手,仔細端詳她:“小時候就是個俊妞妞,出落得這麼好,也不知哪家小子有福得了去。”

“已是定了親了,金陵人家,哥兒如今已是秀才了。”說著便把徐家自上往下說了一回,撿那好聽的,徐娘子又嘆又笑:“真是個好福氣的。”

她向來是個直性子,說完些又嘆:“可那高門大戶的,規矩也重,這麼俏生生的姐兒,做個老古板可不好。”待聽見說徐家哥兒要外放做官,到時蓉姐兒跟著上任,這才眉開眼笑:“這趕情好,往後就是縣令娘子,一縣裡最大的!”

蓉姐兒一點都不羞,笑盈盈的坐著聽,還給坐著難受,屁股一直扭來扭去的信哥兒抓了一把臨安小核桃,信哥兒穿了長衫,打扮成讀書人的樣子,可一晃眼就瞧見外頭院子裡厥著屁股彎腰教小黃狗走路的茂哥兒,他眼饞的很,見親孃沒看過來,挪了兩下撒丫子往外跑去了:“這狗兒不能這麼教!”

茂哥兒抬頭看他,立起來吮了手指頭挺著小肚皮:“那怎麼,它不肯走。”小黃狗的腿腳還沒長硬呢,哪裡就會走了。

徐家養了一條看門狗,兇性的很,日日都是啃豬骨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