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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眼一摸黑了,那邊再想擺佈你也不那麼容易。”

兩個親親熱熱說了會話,等蘿姐兒醒了才告辭,紀二郎吃得滿身酒氣,還嚷嚷著要送老丈人家去,王老爺哪個女婿都瞧不上,紀二郎到底比汪文清好些,點一點頭由著他們送到門口。

沈氏到灶下收拾鍋盆,這才看見灶上擺著收下來的半隻雞跟桂娘燒好的金銀蹄膀,兩海碗大菜都給人帶走了,她不由苦笑,想也知道這是二姐做的事。

別看汪文清一句話要掉幾個書袋,論起吃來絕不含糊,說什麼食無肉,筷子上頭跟長了眼睛似的,一挾一個準兒,一鍋老筍燒肉一半進了他的肚皮。

她嘆口氣把剩下的收拾了,算算這一頓開銷出去總要三錢銀子,收下來的菜也夠家裡再吃幾日,還有豬大腸沒煮,正盤算著,門口肉鋪的夥計送來了王老爺早上買的十斤肉半腔羊,沈氏趕緊迎出去取,讓夥計送到了廚房,摸幾個錢給他們買茶打發了。

這肉是留給自家的,羊卻是給沈氏用來送人的,她叫梅姐兒看住家,尋了徐家娘子,請徐屠戶來把羊切成段兒。

給沈老爹那邊送了一條羊後腿兒,往桂娘那兒送了條前腿,槿娘已經連吃帶拿,便只送過去半扇羊骨,又分送些給徐家娘子,最後家裡還剩著大半腔,蓉姐兒看著不敢上前,沈氏便指了排骨:“炸骨頭給你吃好不好?”

蓉姐兒吮著手指頭口水都要淌下來了,母女倆正逗著樂,王四郎陰著臉從室裡出來,裹上棉襖說了聲:“我出去。”

沈氏攔了他:“怎的又出去,可別吃的醉熏熏的,大節下的,多不好看。”

王四郎心有掛礙,擺擺手往外頭走,紀二郎一邊喝酒一邊抱怨,塌一個雙荷花橋死了七八人,傷二十多,還在節裡就要找人上山拉石頭,叫石匠把橋重新鋪好。這原本與他根本挨不著,可縣太爺下的令竟是去大石山鑿石。

大石山上全是石頭,除了草皮連樹也不生,原是最好採石場,可濼水沒人幹這個,茶絲都販不過來,誰去賣這個苦力氣,可去大石山就一定要穿過南山。

南山一帶全是竹林,靠水又靠山,山的兩邊通著水路,還有個古聖人的讀書檯,一到踏青的時候就有絡繹不絕的讀書人往那兒去喝酒吟詩,找些彈唱買些吃食,一年也就熱鬧這麼兩三回。

那地方風水好,許多富戶往那尋了百年福地,就是前朝也有好些個大墳在那裡頭,王四郎販的貨,就是這些無本的買賣。

陳大耳拉他入夥的時候,只叫他販東西,王四郎卻留了個心眼子,金銀器還好說,那浸了土色的玉又怎生分辯不出。

他曉得此中有異,卻不點破,跟著他們吃幾回酒,大家都知道他是個三杯倒,飲上兩杯就滿面通紅,推說上頭,醉倒在桌邊,那些人上山之前先要壯個膽氣兒,原想拉他一回,只要動了鏟子鎬子就是同夥,可他回回如此,別人倒不想帶他了。只是傾貨還找他去,王四郎不過沾點兒油星子,大頭全是那幾個給分了。

這半年下來他們一回比一回順手,王四郎算算攢的錢差不多,夠本錢往更遠的州府販茶葉去了,可沒成想橋塌倒跟他們關聯上了。

陳大耳朵醉後胡言說半邊山都給挖空,哪個穴沒進過,這要是叫採石隊捉個正著,豈不壞事。王四郎曉得盜墓也是有手藝的,可看看陳大耳那幾個人空有一身膽兒,怕是帶著鏟子鎬子硬給挖開,也不知道給人填上不曾。

說不得只好再去尋他吃一頓酒,把話有意無意的透給他聽,從這回開始他們的事便不再沾手,他跑了那麼多回的江州城,也曉得哪些價貴那些價賤,等過了正月十五,便販些旁的,真等東窗事發也好出脫。

沈氏不知丈夫是犯了哪樁心事,看著他走到門邊,忽的蓉姐兒抱牢了她的腿,見她低了頭,嚥著口水說:“炸排骨!”

沈氏一下笑了,彎腰去捏女兒的小臉:“小吃貨。”

作者有話要說: 愫週六週日要請假

因為要參加家庭活動

嚶嚶嚶,我是宅女我不想出門曬太陽採楊梅啊啊啊

楊梅里還有白白的蠕動蟲

要是自己家人還能撒嬌不去

現在真是身不由己

明天一更,然後要等週一

鞠躬。

大吉大利求包養

☆、夜半敲門欲栽贓

眼兒一瞬便到了正月十五,黃昏時分王四郎囫圇吃了些飯菜,帶著一家子往他當差的巡軍鋪屋去。他早早跟人調了日子,專等著這天帶老婆女兒來樓上看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