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
鬱安夏記得她前幾天去看陸瀾馨時聽她提及沈凌恆說那天晚上的事情已經解決過了。
當晚她回來時還問陸翊臣是不是和沈凌恆一起出手教訓蘇斯巖了。
後來回應她的只有陸翊臣嘴角淺淡的笑容,一如以往一樣莫測,讓人窺不到其中深意。
“翊臣、安夏,快進來,今晚你們舅媽親自下廚準備了一大桌菜。”蘇錦榕的聲音將鬱安夏思緒拉回。
陸翊臣和鬱安夏一前一後被引進餐廳。
鬱安夏朝盤碟滿目的餐桌上看去,入眼的菜看起來色香味俱全,其中不少是她喜歡的。
這頓飯,蘇錦榕花了心思。
為了鬱安夏,餐桌上放的是紅酒,很貼心的舉動。
陸翊臣開口:“夏夏今天上午去醫院掛水了,還是讓她多喝熱水吧。”
蘇錦榕給她倒酒的動作一頓,問了鬱安夏喜歡什麼水果後,回過頭,揚聲朝家裡保姆吩咐,讓她榨一杯加熱的橙汁送過來。
鬱安夏眼底浮過波光,有些許動容。
席間,蘇錦榕主動提及先前陸瀾馨被撞早產的事,看了眼妻子楊萍:“這事說起來還是我處理不當,蘇曼你們還記不記得?”說著,看向鬱安夏,“她是你表妹,先前在這邊意外過世,其實和你們還有你們大姐姐夫都沒有關係,是她自己酒喝多了。我們也就一兒一女,從小都拿曼曼當掌上明珠一樣捧著慣著,你舅媽心裡傷心,一時糊塗遷怒到翊臣姐姐身上這才有了斯巖後來做的事。斯巖現在也還在醫院裡,這事舅舅跟你們道歉,保證絕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鬱安夏不置可否。
就算傷心自己女兒意外身亡,也沒理由遷怒到一個快九個月的孕婦身上。
她彎了彎唇,說道:“大姐這次生孩子真的是九死一生,吃了很多苦頭,現在還在醫院裡住著,醫生說要調養很長一段時間,不然以後會落下病根。”
言外之意,這麼嚴重的事情,她是沒有資格代替陸瀾馨說原諒或者不介意的。
她舉起杯子朝蘇錦榕敬了過去:“這一杯謝謝您前天晚上幫了我,也算我和翊臣欠您一次人情。”
一碼歸一碼,她不會拿這事和陸瀾馨的兩兩相抵,即便蘇斯巖那邊已經有人動過手了。
蘇錦榕面色凝了凝,復而心底一嘆,愛怨分明,和他姐姐一個性子。
他和鬱安夏碰了下杯沿,叮的一聲脆響反而讓餐廳的氣氛有些凝固。
接下來,大部分時間都是蘇錦榕說,鬱安夏在聽,偶爾陸翊臣也會接上兩句,至於那位舅媽,從頭到尾都埋著頭,不過也沒見她吃多少東西。唯一一次鬱安夏和她對視,從她眼底看到了對自己的強烈不喜。
“蘇斯巖住到醫院,是不是你和姐夫的手臂?”回去的路上,鬱安夏隨口一問。
陸翊臣目不斜視地看前方,雙手握著方向盤:“我截了他兩樁大單,至於把人打進了醫院,是凌恆親自動的手。”
“也就是說,你們倆,姐夫和小舅子一起合作,幫大姐報仇了?”
動了陸家的人,如果不付出一點代價,怎麼能起到震懾的作用?至少以後在茗江市,那些打手以及有門路的偵探社之類,沒人敢再輕易接對陸家人不利的單子。
“相比較那個阻攔了沈凌恆的貨車司機和撞了瀾馨的兩個人,蘇斯巖斷了幾根肋骨算是小懲大誡了。”
這時,正好停在了紅燈路口,陸翊臣握住她一隻手,在掌間摩挲,眼底柔情萬分卻又有酸意流轉:“以後,不許打聽別的男人的事。”
鬱安夏撲哧一聲笑出來:“你吃醋啊?”
“你說呢?”粗糲的指腹在她手背上輕輕按壓。
鬱安夏湊過去在他臉上吧唧親了口。
別說蘇斯巖和她有表兄妹的關係,就算先前不知道這些事時她都不曾對他假以辭色過。不過,能讓陸翊臣親口說出吃醋的話,她心裡還是挺有成就感的。
與兩人此時的脈脈溫情截然相反。
南安醫院裡,聽著母親在床邊的哭訴,蘇斯巖皺著眉,覺得胸前的傷口又開始在隱隱作痛。
☆、305 也曾瘋狂追求過我(2更)
“你爸也太沒良心了。我嫁給他這麼久就沒聽他提起他那個姐姐的事,以前還沒結婚時到見過兩次,早就連人長什麼樣都忘了,現在倒好,莫名其妙蹦出一個外甥女來,他就徹徹底底把你妹妹忘記了。還威脅我說,要是再敢在這事情上糾纏就讓我淨身出戶。真不知道誰跟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