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蕭傾陌對著白瑾霜冷笑著說道,“白瑾霜,你以為換了個名字,別人就不知道是你”
“督軍。”白瑾霜怕他又要發怒,“你能不能先出去。我和督軍有話要說。”
顏曦晨有點擔心地皺了皺眉。
“我沒事,你先出去吧。”白瑾霜著急說道。他再不出去,估計要捱揍了。
於是,顏曦晨只好走開了。
“白瑾霜,不許在這裡唱戲。”他冷冷說道。
“為什麼我又沒有做什麼違法的事,蕭大督軍您也管不著吧”
“你一天是我的女人,我就要管你。”他聲音還是很清冷。
白瑾霜猛地站了起來,“我不是你的女人了。我已經離開蕭府了。”
蕭傾陌的臉色一下變得很難看,“我只是讓你離開冷靜一段時間,我沒說讓你永遠離開。我不希望我的女人在外面拋頭露臉。”
“蕭大督軍,請您弄清楚。第一,是你答應給我自由的。我要登臺,您就不應該阻止。第二,這是義演,是為了水災籌款的,不是什麼不光采的事。還有,我用的名字是白雪,絲毫和蕭大督軍您不會有一絲聯絡。”白瑾霜笑了笑,“當然,若是督軍覺得我是戲子卑賤,有損您的名聲,您可以封殺我,也可以和我離婚。”
蕭傾陌深邃的眸子裡,又有些火苗在躥動。
她迎著他的眼睛,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終於,他說道,“好,既然你這樣說,我就支援你。我匿名捐一萬大洋,你為我加唱一首冷月花魂。
“你不是不喜歡這曲子嗎”她忍不住疑惑問道。
“要你管”蕭傾陌恨恨說完,轉身而去。
其實,他今天並沒有興師動眾,只是一個人來的。只是聽說有個叫白雪的名伶,要登臺募捐。他知道,這個募捐是顏曦晨有分參與的。他有直覺,那個人就是白瑾霜。
於是,他換了一身白色的長袍,戴著帽子,扮成了一個生意人。他到了戲院,是買了戲票進來的。
他本來想安安靜靜地坐著看戲,但是又想早點見到她,於是他偷偷潛到了後臺。
但是,他竟然看到那個顏曦晨給白瑾霜送了花,兩個人還有說有笑的。他竟然還拍了她的肩膀。簡直就是欠揍
於是,他故意在化妝房給了顏曦晨一個下馬威。結果,卻惹惱了白瑾霜。他真是好生委屈。他為她守著那份情,她現在卻不能知道。
終於到了義演的壓軸好戲,由白雪演出一段木蘭從軍。
蕭傾陌就坐在臺下。
其實,他好像沒有正正經經地坐下來看過她唱戲。
她的身段優美,韻味十足,實在令人迷醉。
他想起和她初識時,她主動接近他,說自己願意當他的人。那時,他為了試探她是不是真的戲子,讓她唱戲。他為了掩飾對唐靈筠的思念,故意說自己不喜歡冷月花魂。
原來,她一直記得。
一曲木蘭從軍落幕。
主持人大聲說道,“有個匿名的善者,捐出三萬大洋,請白雪小姐唱一曲冷月花魂。大家熱烈鼓掌。”
三萬大洋他明明說的是一萬大洋。他搖搖頭,笑了笑,一定是白瑾霜這女人故意讓他多捐錢的。她就是滿肚子壞主意。
於是,她重新登臺,從英姿颯爽的花木蘭,一下子變成了嬌弱的亡國公主,唱起了冷月花魂的絕唱,“一生痴情空託付,萬千寵愛只是空。到頭來,只剩下冷月花影葬”
其實,他很喜歡這曲子。因為唐靈筠喜歡的,他都喜歡。
他記得唐靈筠有一次聽完這出戏,靠在他的懷裡說道,“陌哥哥,你看看戲裡的公主多可憐,愛了那個男人一生,成就他為王,最後卻孤獨而死。”
他於是對她說道,“傻瓜,這不過是一場戲。”
“你千萬不要這樣對我,不然,我可會化作冤魂索命的。”唐靈筠撒嬌地說。
他皺了皺眉,腦海裡好像突然出現一些片段,那就是唐靈筠突然出現,對他說,“我是來索命的。”
這些片段,是什麼時候經歷的他突然覺得心也有點疼。可是,想再繼續回想,卻已經是一片空白了。
他強迫自己回過神來,不再去胡思亂想。
終於,第一場義演圓滿落幕了。顏曦晨走上臺,興奮說道,“今天的善款已經有十萬大洋了。有一位善人還匿名捐助了三萬大洋,支援白雪小姐。我們明後天還有兩場,還希望各位善長仁翁多多支援”
蕭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