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女子學院講過幾次課,她很好學。 ”顏曦晨臉上有著欣慰。
白瑾霜心裡在想,估計方心詠這小丫頭可不是單純崇拜他的學識吧。
“她性子很高,可不是隨便佩服別人的。”她暗示道。
顏曦晨笑了笑,“是嗎那我很榮幸啊。我知道,她父親是著名的共和學者方老師。”
“所以,這位好學生,你可不要錯過了。”白瑾霜意有所指。
顏曦晨好像沒有聽懂她的弦外之音,只是笑了笑。接著說道,“對了,小白,說回剛剛蛇的事。你是不是覺得,在我報社工作也挺危險的”
白瑾霜有點尷尬地笑了笑,“其實,也還好。是我自己膽子小,讓你見笑了。因為我天生特別怕蛇。我還給蛇咬過。”
“看來,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顏曦晨笑著說道。
她突然回想起和蕭傾陌去依雲的路上因為蛇發生的點點滴滴,心裡突然有點惆悵。
顏曦晨卻笑著說道,“你真的不怕才好。因為你是女子,我不會讓你參與危險的活動的。但是,你也知道,我做的這些事,最容易得罪權貴的。”
“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她淡然說道,“我雖然離開蕭府的時間不久,但是我現在才意識到,原來外面的世界真的很大,要做的事很多。”
顏曦晨笑了笑,“好有骨氣我很欣賞。”
不過,他們當時的確沒有料想到,很快地,一場又一場風波,就這麼洶湧地席捲而來。
那段日子,盛鈿省各地都在下暴雨。而在往西一天水路的陽坡郡,水壩被沖毀了,引致死傷無數,那裡的人一下子流離失所。
顏曦晨於是聯合了幾個志願者,籌劃了幾場義演募捐,希望可以籌集善款,幫助那些人。
這天,他和其他幾個人在辦公室裡籌劃著。白瑾霜敲門走了進來,為他們倒了茶水。
她看到他們在商量義演的事。他們本來打算請名伶梅蕪燕的,但是梅蕪燕最近身體抱恙,已經婉拒了。其他的人,時間也不合適。
她突然靈機一動,“你們需要請人唱戲嗎”
他們都很是驚喜地看著白瑾霜。
“你會唱戲嗎”其中一人問道。
“我會一點。”白瑾霜謹慎說道。
“白雪姑娘曾經學過一段時間,我們怎麼把她給忘了”顏曦晨笑著說道。
“白雪姑娘,您能不能給我們先展示展示,開開眼界啊”他們說道。
於是,白瑾霜清了清嗓子,開始唱了一段木蘭從軍。
大家都拍手叫好。
“我記得有個名伶,也是姓白的,你也是姓白的,你們不會是姐妹吧”有個人好奇問道。
白瑾霜有點尷尬,“當然不是。”
“那位名伶可是蕭大督軍的夫人,怎麼可能和小白是姐妹呢”顏曦晨連忙說道。
白瑾霜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他朝著她眨了眨眼睛。
很快到了義演的時間。
很久沒有登臺了,白瑾霜心裡倒是有些忐忑。
她是唱壓軸的戲,演員都出去了,就剩下她在後臺坐著,認真地化著妝。
“小白。”顏曦晨走了過來。
“老顏。”她起身迎接。
“這是送給你的。”原來,他手裡竟然拿了一束花。
“謝謝很漂亮的花。”她感激地收下了。
“是不是有些緊張”
“嗯。很久沒有登臺了。”
“我在明珠島跟一個洋人學過一個呼吸減壓法,你要不要試試”
“好啊。”
“來,我告訴你怎麼呼吸。你先提氣”
顏曦晨非常耐心地講解了一番。白瑾霜一邊聽著,一邊跟著他學。學完一場,覺得心裡真的平和了許多。
顏曦晨見她臉上有了笑容,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你再好好準備一下,我先出去了。”
白瑾霜正準備說些什麼,突然有個身影籠罩了過來,“拿開你的臭手。”
她的心不自覺地狂跳起來。是蕭傾陌來了。
“你是誰到後臺來幹嘛”顏曦晨一時沒有看清是誰,語氣裡帶著怒意。但是他細看了看,“你是蕭傾陌。”
“顏曦晨你還認得我。那你知不知道,她是誰的女人”蕭傾陌指著白瑾霜說道。
“我只知道,她是白雪,是今晚參加義演的人。”顏曦晨冷冷回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