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陌’字的下方,卻是有三個非常細的小孔。”
“果然如此!”任特使不覺嘆道。
“我就是怕別人偽造,故意留下的標記。其實,監獄裡幾個管事的應該是知道的。但是最近換了幾個人,他們可能只是認著印章上的字,卻沒有留意到這些細節。”蕭傾陌淡淡說道。
任特使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他這次是打自己臉了。
蕭傾陌深深瞥了白瑾霜一眼,神情難辨。
白瑾霜低垂著頭,一言不發。
原來,他一早知道她會去偷蓋印章,特地換了一個假的。每次算計,總是會敗給他。
這時,蕭傾陌繼續說話了,“所以,這個印章是偽造的。若是我夫人從我身邊盜走了印章,她應該盜走的是真印章,而不是假的印章。任特使,她應該可以洗脫嫌疑了吧?”
“當然可以。”任特使黑著臉,回答了這麼一句。
“就這麼一句話可是不夠呢。”白瑾霜決定了,一不做二不休。
“那你想怎麼樣?”任特使臉色一變。
“夫人,任特使是長輩,也是京城來的貴客,怎麼可以如此無禮?”蕭傾陌淡淡說道。
白瑾霜微微一笑,“我不過是提醒任特使,願賭服輸。”
蕭傾陌的眼角閃過難掩的笑意,表面卻說,“不許胡鬧!”
“不是胡鬧!夫人說得很對。我是言出必行的人,既然和夫人打了堵,我願賭服輸。”任特使懊惱說道。
白瑾霜心裡對段隆尹自然沒有什麼好感,但是她也知道分寸,剛剛不過是想趁機戲弄任夏至而已。
於是,她笑了笑說道,“任特使,我只是開開玩笑而已。我和你之間又沒有賭注,怎麼需要你服輸呢?”
任特使心裡很是惱火,居然被一個年輕女人耍得團團轉。
但是他強忍住了怒火,哈哈大笑,“傾陌啊!你這位夫人真是玲瓏剔透,有意思有意思!”
於是,蕭傾陌也淡淡笑了笑,過去摟著她的腰,“她是被我寵壞了,還請任特使不要介意。”
白瑾霜頓時感到一陣溫暖環繞著他,她抬起眼對著他莞爾一笑,他卻一臉木然。
任特使於是說道,“傾陌,還有幾件要事,我們一起去參詳參詳吧!”
“好。請到我府裡的辦公書房。”蕭傾陌邀請道。
任特使轉身先走了。
蕭傾陌見任特使轉身,大力地掐了她的腰一把,在她耳邊說道,“你給我等著,看我晚上怎麼懲罰你!”
她咬了咬唇,沒有說話。
他們還沒離開,突然有下人來報,“馮少帥過來了。”
什麼事把馮文南也驚動來了?白瑾霜覺得,事情已經越來越複雜了。
沒想到,馮文南竟然是帶著顏曦晨一起來的。
“少帥?什麼風把你吹來了?連顏先生也一起來了?”蕭傾陌一臉驚訝。
“顏先生,你是來投案自首的嗎?”蕭傾陌又冷冷對著顏曦晨說道,“如果事情和你沒有關係,你就儘早解釋清楚。不要連累別人。”
白瑾霜一見顏曦晨也來了,簡直是一頭冷汗。顏曦晨為人耿直,甚至有點迂腐。他可千萬不要說那些什麼白瑾霜一切都不知情,有什麼事由他一個人承擔之類的話。這樣,他們會一起露餡的。
“原來你就是那個顏曦晨?好啊!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了!我還以為你逃跑了。”任特使激動說道,“顏曦晨,你今天自投羅網,就別想能逃走!”
顏曦晨氣憤對著任特使說道,“我為什麼要逃跑?我什麼事都沒犯!你們簡直是莫名其妙!我是不明白,你們當官一大早去抄我家是什麼意思?我又沒有作奸犯科,你們這是擅闖民居!我是來請蕭督軍主持公道的。”
馮文南在一旁說道,“其實,我昨晚一直和顏先生在一起,我們一起討論了西洋藝術畫。沒想到顏先生對西洋非常有造詣。我們相見恨晚,相談甚歡,不知不覺就過了一個通宵。剛剛一早,他陪我去書香街選了不少畫。我陪他回家,才知道他家已經被搜查了一遍。”
蕭傾陌皺著眉看著這兩個人,若有所思。
“馮少帥,你這是在幫他做不在場證明?就算不是他去救人的,也不能就說明不是他策劃的。”任特使不滿說道。
馮文南更是尷尬,“其實,我們從昨天中午就一起去麗湖遊玩了。可憐我們兩個大男人情場失意,互相安慰。這件事,實在不想提起。如果顏先生是在策劃救人,他哪會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