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娘離開之後,本軍發現這個人鬼鬼祟祟的在一側,當即揪出來。不知道國公爺認不認得?怕是與此次三姨娘遇襲有關。”洛雲中慢條斯理的說著。
葉惠徵陡然凝眸,眼中幾乎凝出血來,“管事,看看這個人到底是誰?”
那管事急忙上前,當即一個耳光子扇在那僕役身上,“要死了,你竟然敢傷害三姨娘!”
“是哪個院子的?”葉惠徵怒不可遏。
花娘想著,大抵葉惠徵並不完全是為了自己才這般盛怒。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作祟,這才是他無法容忍的,這簡直在挑釁他的權威。
所以,這件事他絕對不會就此罷休。
“是碧月閣的。”管事說這話的時候,將頭都埋了下去。
葉惠徵勃然大怒,尤其是洛雲中在場,更是覺得顏面掛不住。屋裡鬥,窩裡反,他這個國公爺如今連後院都管不好,還提什麼手握重兵。
“去吧她給本公帶來!”葉惠徵端坐。
洛雲中笑了笑,“既然是國公爺的家事,那本軍不便多留,這廂就先行告辭了。”
葉惠徵面色一沉,“請便!”
走了兩步,洛雲中朝著花娘笑道,“這小公子委實可愛,只是國公爺可要小心了,這次是遇見了本軍,下一次未必有這樣的幸運。”
言罷,洛雲中大步流星的離開了國公府。
這無疑是火上澆油,葉惠徵頓覺難堪至極。
不多時,二房文瀾被帶了上來,撲通跪在葉惠徵的跟前,眼淚鼻涕一起下來,“國公爺,不是妾身做的,妾身冤枉啊!”
“混賬東西!”葉惠徵怒然,霎時將桌案上的茶杯悉數拂落在地。
砰然巨響,讓花娘心下一驚,也讓四下噤若寒蟬。
“國公爺,也許……”花娘上前,剛要勸慰,卻被葉惠徵一記冷冽的目光給彈了回去。花娘抱緊了葉年,低低的垂下眼眸。
“本公還沒死呢,你就想著要殺這個殺那個,怎麼,你是不是覺得本公這個國公爺如今也奈何不得你了?你是不是要插上翅膀飛上天?”葉惠徵已然動了殺機。
“不不不,國公爺饒命,國公爺,妾身只是一時糊塗。委實沒有要殺三妹的意思,只是想給她個教訓,確實不是故意的。國公爺,杏兒還小,您看在杏兒的面上,饒了妾身,妾身一定閉門思過,一定好好做人。”文瀾是個外強中乾之人,眼見著葉惠徵眼珠子一瞪,便是什麼都招了。
葉惠徵起身,忽然一腳踹在文瀾的肩頭,直接將她踹飛出去,狠狠撞在外頭欄杆的石墩上。文瀾哎呦了一聲,許久沒能爬起來。
“本公的眼裡容不得沙子,哼……你竟敢在本公的眼皮底下作祟,本公豈能容你。文瀾,今日莫怪本公心狠,是你不知死活。”葉惠徵咬牙切齒。
“國公爺,杏兒還小。”花娘弱弱的說了一句。
葉惠徵陡然死死盯著她臉,“杏兒有她這樣的娘,還不如沒有。”
花娘的表情顫了顫,到底沒能說什麼。
文瀾爬起來,抱著葉惠徵的腳踝放聲大哭,“國公爺饒命啊,妾身錯了。”
“老爺。”大房傅音快速走來,左手牽著一個兩歲左右的小女孩。
她便是葉杏。
“娘?”葉杏哭著撲向文瀾,母女兩個抱在一起痛哭。
“你怎麼來了?”葉惠徵沒好聲好氣的哼了一聲。
傅音的祖父乃是當朝太子的太傅,故而葉惠徵還算稍微遷就著她。見著葉惠徵如此神色,傅音冷睨花娘一眼,而後緩了口吻道,“老爺,二妹確實行為不妥,但身為女子,哪個捨得與旁人分享丈夫。只是她是做過頭了,好歹三妹無礙,略略懲處便也作罷,無謂鬧出人命。想來三妹也是不願的,到底還有個年兒,要為年兒積點德啊!”
葉惠徵稍稍一怔,但容色未減。
見狀,傅音繼續道,“杏兒還小,老爺您就看在杏兒的面上,饒了二妹吧!到底孩子還小,還需要孃親在側。”
“孃親?”葉惠徵忽然冷了眸色,“她這樣歹毒的心思,還能為人母嗎?若是今日花娘與年兒有了損傷,敢問夫人,又當如何?”
一番反問,讓傅音愣在原地半晌沒能回過神來。
下一刻,葉惠徵拍案而起,“來人,把這賤婦給我拖去柴房。十日內,不許喝水不許吃飯。本公便要看著,她能不能熬得過。”
“國公爺,十日是會熬死人的。”花娘沒忍住,到底杏兒才兩歲,哭得泣